“儿女情长,弟弟你年纪小,自是不懂~”
在上官浅转身准备踏上女客院落的台阶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重复着她刚刚对宫远徵所说的话,只是语气多少带着些引诱,不过在上官浅耳朵里听得似乎有一些贱兮兮的。
原来她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感觉吗?
“你来干什么。”
宫远徵看到君迁子站在自己面前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神瞟向还没走远的上官浅,只是看到上官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台阶,气便不打一处来。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要取东西。”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着你。”
像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一般,手不由自主的握住让他有安全感的刀柄,脸也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
只可惜冷硬的话语没有吓到上官浅:“那我便不打扰徵公子与姐姐相谈了。”
“徵公子这是害羞了吗?”君迁子走近,站在溪边的宫远徵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眼神飘忽不定,是个人都知道这个小小年纪不懂情爱的宫门小弟弟是害羞了。
想来也是,从小身边也没个女生,就连侍女都害怕宫远徵,从而也不与他亲近。
想到这,君迁子忍不住笑了,这个脑子里只有哥哥以及毒药的人,怎么可能会与女生亲近,不被当成试药人然后被毒死都已经算是好的了,又怎会去触他的霉头。
只是没有人知道,宫三先生本质上也是一个易害羞的傲娇少年郎罢了,只要愿意接近他,只要对他好,即便他真的用毒,也会有解毒。
只要熬过了疼痛,便会被这个少年所关注,也会有别扭的关心。
嘴上不留人,也不愿意相信除哥哥以外的任何人,处处试探,却都只是保护色。
“你在笑我?”宫远徵听到君迁子嘴里发出那轻微的笑容,眼含愤怒的伸手想要抓住君迁子,却又及时收回手,撇过头去不愿再与君迁子多交谈。
两人之间只能听闻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以及吹起宫远徵发间铃铛的声音。
君迁子也从不再与宫远徵相谈,她从不做自讨没趣的事情。
于是宫远徵只能是看到君迁子越过他,一步步往女客院落中走去。
这是第三次,看着她的背影。
毫不留恋。
“姐姐,等了你许久呢。”
回到刚刚的小溪边,就看到抱臂背着自己的宫远徵以及围上来亲切的挽着自己手的上官浅,君迁子紧了紧手中的袋子。
宫远徵的耳尖泛起微红,和上官浅走到他身边之后他还特地撇了一眼上官浅,似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君迁子并不好奇。
“手里拿着什么。”
宫远徵被君迁子手中的布袋吸引住视线,伸手想要从君迁子手中拿走布袋,却被君迁子躲过去。
“不过是从家中带来的茶叶罢了。”
“既然是茶叶,为何不敢让我查看。”宫远徵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笃定,一副要给君迁子治罪,借此想往后能名正言顺的给君迁子试药下毒。
“别不是一些什么暗器毒药吧。”
刚从上官浅身上吃了瘪,上官浅总是以他年纪小不懂情爱这些话语来呛他,偏偏关于这方面他都不懂得如何反驳,甚至有些羞涩,让上官浅占了上风。
原本已经想要离开了,上官浅又开口说什么君迁子还未下来,他就不好奇君迁子回去拿了一些什么东西吗,之类的话。
其实宫远徵根本就不在意君迁子回女客院落拿了些什么,因为外界带进宫门的东西,在进来之前都会被仔细检查的。
只是上官浅又说君迁子现如今是徵宫的医师,有什么东西是徵宫没有的,何必又要回去一趟女客院落拿呢。
因为这一句话,宫远徵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上官浅特地回去拿的那个金灿灿没什么用的物品。
口嫌体正直的宫远徵嘴上说着不稀罕,事实上他确实跟上官浅一同在原地等待,他并不好奇,只是觉得上官浅说得不错,他虽不喜君迁子,但君迁子好歹是徵宫的人,他并不是什么克扣下人吃穿用度的人。
“徵公子说笑了,怎会是毒药呢,不过是普通的茶叶罢了。”君迁子打开布袋,露出里面的罐子,打开,茶叶的香味便钻进宫远徵的鼻腔里。
“不过这是我嫁妆中的一部分,徵公子想要拿在手中的话,怕不是想要娶小女子?”
此话一出,君迁子感觉到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紧了紧,看向上官浅,发现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让君迁子感觉到可笑。
上官浅怎么可能会对任何事情感觉到震惊呢,她向来胜券在握。
“胡说八道!”
听了君迁子说的话,宫远徵也没注意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眼神流转间透露的情绪,自己一个人急匆匆的就埋头离开。
即使表面想要装得若无其事,内心想要告诉自己,她是一个很坏又满嘴谎言的骗子,胸腔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在告诉着宫远徵他此时此刻的不平静。
或许,君迁子真的会是解毒的一味药材,只是解毒效果微乎其微,而他也从未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