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翩跹而至,来去自带着月桂花香。
时隔多日,月公子又见到了宫朗角,竟一时恍惚。
“你还记得我吗?”
月公子问的很忐忑。
“你......”
陌生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慌乱,何况,眼前的人给朗角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你说,你很喜欢被我摸。”
——
后山的人故步自封久了,都不会交流了,得让月公子学学语言艺术,这噎人的坏毛病,得改。
但是月公子不觉得,他又把自己的手背放到了朗角的额头上。
像是施展了什么仙法一样,关于月公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你是阿月。”
脑海里的身影与眼前人的相重,完整、清晰
月公子有些酸楚和委屈,但更多的是守得云开,他蹲下身来抱上宫朗角:“阿朗,你没有忘记我,真好。”
“我为什么会这样?”
......
“你想要知道真相吗?哪怕真相会让你更痛苦?”
其实月公子纠结过,他也想成为宫尚角一样的恶人,因为那样,就能拥有
朗角。
——所以,如果他无法拥有朗角,那就让朗角开心。
“十多年前,无锋进犯,宫门里有很多人死在那场战役当中,你本来也是会死的,宫尚角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你救回来,不过——”
......
“哥哥想要废掉朗角哥哥的腿,为什么?”
宫远徵抬头,眸子里有些不解。
“不、不是废掉,是让他以为废掉而已。”
“为什么?”
宫远徵更不解了。
“因为,我想他只能依赖我,我就是他的拐杖。”
......
难以言说。
一直以来,尚角对朗角都太温柔了,但朗角却感觉,他像蜘蛛一样将吐出来的丝缠绕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半分。
事情被戳破,月公子本以为朗角会崩溃。
但是没有,他好像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
“你不想能走路吗?你不怨恨吗?”
他当然想出这四四方方的天,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先回去吧,今晚,你就当没来过。”
月色沉寂的可怕。
上官浅避开守卫,无处躲藏时,便又看见了朗角的院子。
她来宫门之后,一次都没见过朗公子。
鬼使神差的,她翻进了墙院。
她进来的第一反应却是:她居然能进来了,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其实是她想多了,看管小院的管事金明灭已经倒戈宫朗角,宫远徵又得了宫朗角的命令,今天晚上,在宫尚角回来之前——上官浅都可以进这个小院。
“出来吧。”
宫朗角早就听见动静了。
是只流浪的小猫——上官浅走出来,她的肩膀受了伤,还流着血,她今天晚上试探了雾姬夫人的身份,差点被她伤到,她一见朗角就委屈的很,眼泪簌簌的流。
宫朗角此时穿着寝衣,外面披着件外套,有空谷幽兰之姿,却又让人深感破碎,没有人能抓住他。
“你受伤了?”
“公子,奴家终于又见到您了。”
嘶,上官浅这模样,谁见了不迷糊啊?也就是宫尚角,是块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