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提着灯走进医馆,喊了几声大夫却无人回答,察觉到有身影靠近,她惊呼一声,手上竹篮掉落,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竹篓,里面的花朵掉落一地。
宫远徵别动。
只见眼前的少年手执薄刀,此刻就顶在她的喉间,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喉咙。
想必这就是姐姐说的宫远徵吧。上官浅这么想着,将双手举起。
宫远徵你是谁?这么晚来医馆干什么?
上官浅上官浅,新娘。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体质偏寒,气带辛香,我这才得了个白玉令牌。
上官浅我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宫远徵你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摇头,她感受到宫远徵的刀尖离她远了几分,只是下一秒,他注意到地板上的花朵,一下子又把刀横在上官浅前面。
上官浅......(又发什么颠。)
宫远徵这是我给姐姐好不容易移植来的花朵,你都给我打翻了!
上官浅三小姐?
宫远徵你!哼,真是麻烦,笨手笨脚的!
上官浅我倒是擅长种花,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三小姐送过去。
宫远徵不!需!要!
上官浅...想必你就是宫远徵少爷了吧?
上官浅在我眼里,现在的执刃宫子羽根本不配当执刃,最有资格做执刃的,应当是...宫二先生。
宫远徵的刀放下了,嘴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随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看着他冷漠的面容,心中一阵紧张,只觉心跳都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撩起玉佩,向他行礼。
——
月色如华,上官浅的身影被拉长,她脸上带着一股心满意足的笑容,不过这个笑意在看到满满的侍卫后就消失了。
大厅的正前方,站着宫子羽,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过身。大厅里还有其他人,云为衫站在中间,上官浅向她投去眼神,但云为衫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
宫子羽上官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上官浅前几日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
上官浅又将之前的说辞说了一遍。
宫子羽不过,上官姑娘,宫门内地形复杂,你是怎么去医馆的,而且父兄遇害后宫门高度警戒,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有去有回?
上官浅确实很复杂,把我都绕晕了。
上官浅轻轻跪下。
上官浅不过我遇到了三小姐,她将我带去了医馆,还将玉佩借给我,怕我在宫门内受阻。
说完,上官浅拿出那个玉佩,宫子羽接过,果然看见上面刻着一个璃字,只是,为何这玉佩他不见你带过?
上官浅三小姐还赠与我一些茶叶,让我拿来和姐姐妹妹们一起分。
等到上官浅拿出你送的茶叶,宫子羽就让她起来了。
宫子羽这确实是阿月的茶叶......
宫子羽既如此,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嬷嬷,不要如此莽撞了。
上官浅(垂眸)是。
宫子羽不过,昨日姜姑娘和云姑娘脸上突发红疹,昨夜她们二人都喝了你带的茶,所以我想问问......
上官浅茶是放在随行的嫁妆里,经过检查后才送回来的。
上官浅说辞滴水不漏,宫子羽抓不住破绽,最后只是幽幽地提醒她几句便走了。
——
云为衫下次有什么行动,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不好照应你。
上官浅照应我?告诉宫子羽我身上有药膏,让他查我,这叫照应我?
上官浅收敛笑意,身子前倾靠近她,不笑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毒蛇一样。如果不是她拿出姐姐的玉佩和茶...随便编个理由,宫子羽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相信她。
云为衫以我们两个的身份,你觉得是亲密无间好还是彼此敌对好?
云为衫你的目标是宫尚角,我的目标是宫子羽,宫尚角一直对宫子羽的血脉存疑,到时候他和宫子羽必成水火之势。
上官浅所以我们必须斗,斗得越狠,他们越相信我们。
上官浅又恢复那个微微笑着的样子,手上不紧不慢地泡着茶。
上官浅那就斗吧,手下留情哦。
云为衫我们有吗?
云为衫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悲伤,无锋的人,哪有情谊。上官浅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云为衫情。
上官浅....自然是有的,只是不是你。
云为衫这是三小姐的茶?
云为衫看着眼前的茶,突然转换了话题。
上官浅不错,姐姐念我这几日没睡好,特意给我的,喝一杯吧,不在我这里你还喝不到。
此时的上官浅倒显得有些幼稚,云为衫拿起杯子轻抿,果然香甜可口,沁人心脾。
上官浅对了,姐姐说,让你有空去见她一面。
云为衫我现在的身份,怕是不好见。
上官浅话我传到了,怎么见是你自己的本事。
上官浅冷哼一声,她还不希望云为衫去见你呢。随后摆摆手,将云为衫请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