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算是三年来,宫远徵第一次过生辰。
礼物什么的都是其次,主要是人都在。
一直到吃饭的时间,宫依角才将自己给宫远徵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那颗种子一亮相,宫远徵便知道那是什么的种子。
“你从哪得来的。”宫远徵将种子放在手心,仔细的查看了一次又一次。
“就上次捉迷藏的那个洞里。”宫依角高兴道。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紧张的模样,大致能够猜到是什么,面容也不禁严肃起来。
只是,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这些事情,宫远徵将种子收好后,立刻回应宫依角:“小叔叔很喜欢。”
看着宫远徵收到自己的礼物很开心,宫依角就满足了。
“这是给你的。”云为衫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交到宫远徵的手上。
打开来一看,是一条自制腰带,只是上面的花纹,宫远徵不认识。
“远徵弟弟偷着乐吧,在外面有一种说法,女子送男子腰带,意味着将心也送了过去。”上官浅看着锦盒里的东西,告诉宫远徵。
宫尚角一听,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当时上官浅送他的时候,还生了气,说他不解风情,现在想想,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将心送给了他,这也就意味着,云为衫,也喜欢他。
“云姐姐,你看,今日远徵弟弟将头发都束起来了。”上官浅说完宫远徵,又说起了云为衫。
“什么意思?”
云为衫起初只是觉得奇怪,并没太在意,可听上官浅特意这么说了一说,便有些好奇起来。
“远徵弟弟,不打算亲自解释解释吗?”
上官浅看着眼前两人,眼底的兴趣瞬间晕开,果然啊,还是看别人有意思。
宫远徵刚还在欣赏着云为衫给他制作的腰带,下一刻听到上官浅要他解释束发何意,这各种含义,大家都是自行体会,如何能说的出口。
这分明是上官浅故意的。
“没想到,嫂嫂知道的还挺多。”宫远徵心有不甘,可不愿被上官浅压了一头。
上官浅眉眼朝着宫尚角的方向一撇,炫耀着:“这些,都是你哥告诉我的。”
宫尚角莫名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只能喝茶掩饰尴尬。
“又开始了。”宫尚角不敢说,宫依角可敢说。
宫远徵闭上了嘴巴,朝着云为衫的耳朵小声道:“姐姐,夜里说。”
“对了,我还不知道姐姐生辰几何呢。”云为衫都替自己过了两次生辰了,宫远徵还未帮云为衫过过呢。
说到这里,云为衫和上官浅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我自小就在无锋,从未过过生辰,也不知道生辰在哪一日,如果非要算的话……”云为衫提起无锋来,只剩下释然之色,说罢又看着宫远徵,“那你的生辰,便是我的生辰。”
上官浅在笑,笑云为衫竟然会和她说出一样的答案。
宫尚角在笑,想起了当初他问上官浅的时候。
宫远徵则是紧紧抓着云为衫的手,这双手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的。
“束发,到底有什么含义……”
人散后,徵宫安静非常,云为衫还不想回房间里,于是留着宫远徵坐在院中亭子里,赏着湖上月色。
宫远徵给云为衫倒好了新茶,依靠着坐在云为衫的身边,一只手摩挲着新换上的腰带,一只手与云为衫的手相扣。
“是,有心上人的意思。”没有其他人在,宫远徵羞于在上官浅和哥哥面前开口的话,这才说了出来。
过去,云为衫只知道男子束发是及冠之礼后才会有的,殊不知,竟还有这一层含义在。
“宫远徵,我喜欢你,不是对弟弟的喜欢,而是作为一种男人的喜欢,我想要和你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想要之后的每一天都能够像现在一样,你,我,我们,一起。”
云为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许是听姐姐听得多了,怕真的当真吧,又许是从认识宫远徵以来,她从未直面和宫远徵说过这些话,只是听过宫远徵说喜欢……
万千思绪都涌上了云为衫的心头,过去的她,从未奢侈过会有丈夫,有爱人,有家。
如今,爱人就在身旁,还会成为她的丈夫,他会保护她,会给她一个家。
“自由,不要了吗?”
宫远徵的声音早就颤抖起来,他就这么紧紧环着云为衫,不去看云为衫的眼睛。
“心在哪里,自由就在哪里。”
云为衫从宫远徵的怀中挣脱,侧过身子才能看到宫远徵,宫远徵还倔强地不想让云为衫看到,实际上刚刚眼泪早就滴到了云为衫的身上。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云为衫的呢?
是从云为衫和他说亲人的那一刻开始。
徵宫向来清冷,父母死后,宫远徵更是一个人,如果不是后来哥哥的出现,宫远徵怕是这辈子都没有亲人吧。
可是,人又怎么会嫌弃亲人多呢,宫远徵也很想要更多的亲人。
旁人总是怕他,俱他,又有谁会知道,宫远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为衫是除了哥哥外,第一个和他说亲人的人。
也是他百般吓唬刁难后,没有离开他的人。
就算他知道,起初那只是利用,但是他还是选择,喜欢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