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伤怀

续上章

雪重子转回看向远处雪峰的目光，回看向露出一脸下次不会再说了的雪公子。轻声哼道，

雪重子哼！

————————————————

正文

雪公子心想道：雪重子现在这样子是有点孩子心性附体了。果然，人变小之后，就连心性都有点变成小孩子了。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敢和雪重子讲的。

……

两年半之后。

这天雪重子醒得比平常早些，此时正边煮着茶边看着那不远处的晓星尘舞剑。

青年着了白色长衫，手执银白长剑。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他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个仙人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雪重子在之前看过许多遍，如今再见却还是移不开目光。

自晓星尘他的伤好到可以下床自己行走的时候，他就每每会在早晨起来后就去练剑。

你还别说，虽然他的记忆没恢复一点，但那剑还是在下意识下舞出来了的。但就单从看他舞的那剑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剑术登峰极高的，也是极美的。

晓星尘收了剑。飞身往着雪重子的位方向去，放下一直手执的银白长剑，而后接过雪重子亲手递来的茶，抿了一口，笑容可掬的对着他说道，

晓星尘谢谢阿雪！

雪重子轻笑一声，运起轻功飞身往屋檐去，掰断一根屋檐下的冰棱，脆弱的冰凌在他的内力之下游刃有余，一招一式比划了起来，赫然接上刚刚晓星尘的招数。虽说他样子有些小，但架势却有八九分地像。

眼睛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白色绷带的晓星尘听着声响望过去，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也能感知得到雪重子舞的嗯，剑很有气势也很有杀伤力，他能感觉出来那幅画面是极美的。

雪重子舞完剑，把冰锥一扔，却没有走向喝着茶的晓星尘，而是径直进了屋内。

只是……

晓星尘脸色变得忧伤起来，不自的伸手摸上那上半张脸被一条四指宽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绷带下原本是眼珠的地方却看不到应有的起伏，而是空空地塌了下去。

那里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洞。

只是他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他真想看看雪重子的容貌。听他的声音，略微低沉、沙哑，语气大多老气横秋，开始本以为会是一个成年男子，到了后面却才发现他的身高是只有十五左右少年的高度。

他心想着：少年年岁不大，身披白色狐裘，一头如银灰的发，白色的发带闲闲束起，眉间一点朱砂，温润如玉，……

但不知为何他每次就都是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他想，这世间就没有一个词是能形容的了他的。此人只应天上有。

没过多久，一头如银灰的发，白色的发带闲闲束起，眉间一点朱砂，剑眉星目但有些稚嫩，身披白色狐裘手拿一件白色貂裘的雪重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在雪重子还没出来时晓星尘便已经收下好情绪了，他不能这样，也没有资格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