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远徵不情愿的端起琉璃碗,宫尚角心下觉得好笑,昨儿个夜里,宫远徵总是闹他,翻来覆去的不好好休息,今日竟这般有精神。
“哥,我……”
宫尚角今日十分温柔,那双眸子芳若盛满了春水,这与他平日里的性格太不一样了。
“怎么了?”
宫尚角顺手拿过了宫远徵手里的药粥,挖了一勺送进了宫远徵嘴里。
宫远徵被宫尚角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将药粥咽下去了,“哥,那药是不是有副作用啊!我今日起来发现嘴有些肿,锁骨处还有红印……”
若不是宫尚角现在过来了,宫远徵一定会立刻跑到医馆,割血研究自己的病症了。
宫尚角微微挑眉,“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啊?昨天晚上怎么了?”宫远徵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铃铛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似乎也在映射着他此刻的心情。
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好,走吧……”
宫远徵不解道:“去哪?”
“后山!”
宫远徵瞪大了双眼,“那里……我不能去……”
宫尚角轻声笑道:“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去的地方吗?你连宫门都出去过了。”
宫远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是啊,这世上哪里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呢?
“说的也是。”
两人刚出徵宫就看见云为衫和宫子羽,他们身后还跟着寒鸦肆,三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徵宫门口,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执刃,执刃夫人,你们在这……”
宫子羽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随即又一本正经道:“听说昨夜远徵弟弟突然昏厥,不过好在后来也醒了,我今日是来看看他的。”
宫远徵看着三个人,笑道:“子羽哥哥怎么双手空空的来看我啊?”
云为衫掩嘴笑道:“怎会双手空空的来看你,瞧,这是执刃亲手做的,我看他为了做这个,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宫远徵有些疑惑,宫子羽竟然会给他做东西,他倒是要看看,什么东西要做个几天几夜的。
他想着便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只见那是一个很精致的虎皮袋子,里面还放了不少暗器。
“这是子羽哥哥给我做的?”
宫子羽尴尬的笑了笑,虽说这武器确实是他做的,可那虎皮袋子确实寒鸦肆做的,他可不能居功。
“暗器是我做的,不过这精致的虎皮袋子,是寒鸦肆做的。”
宫远徵很是喜欢这个礼物,他将暗器袋子拿在手里把玩,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多谢子羽哥哥,还有寒鸦肆,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真的喜欢吗?”寒鸦肆笑道。
“这是自然,这虎皮做的暗器袋子,花纹也好看,不像我从前的那个袋子,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喜欢就好。”
寒鸦肆第一次看到宫远徵的时候就觉得宫远徵是个孩子,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无锋的时候,那时候他带着那么多孩子,却给不了她们幸福。
直到他看见了孩子心性的宫远徵,便想着对这个孩子好些,以此来赎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