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宫相比,今日的徵宫显得十分冷清,就连下人都跑到羽宫凑热闹去了。
夜色月光下,宫尚角闲扶着宫远徵走实在有些慢,便一把将宫远徵抱了起来。
“哥。”
宫远徵声音极轻,像是一片羽毛般飘到了宫远徵心里,让他不自觉又温柔了些。
“怎么了?”
“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不过,宫尚角还是回答了。
“当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
烛影斑驳,宫尚角小心翼翼的将宫远徵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走到了徵宫的小厨房,亲自做了一碗醒酒汤。
宫远徵向来不爱喝酒,也是因为他一旦喝了酒便会醉,这酒醉不可怕,可怕的是宫远徵还会耍酒疯。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宫尚角看着小厨房外暗暗叹了口气。
他是看着宫远徵长大的,宫远徵喝了酒什么时候会发酒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弄好了醒酒汤,时间也差不多了,宫尚角便端着醒酒汤进了宫远徵的房间,将醒酒汤放在了桌面上后,床上的宫远徵果然就醒了过来。
不过只要认真看看宫远徵的双眼,便能瞧见那双目无神,显然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
宫尚角默默跟在了宫远徵身后,瞧着宫远徵竟然往药房走去了,宫远徵的药房,最多的便是毒药,因此,宫尚角也是紧盯着宫远徵,也不敢分心看别的东西。
只是这宫远徵完全不像个醉汉,他点燃了火,又将各种药材放进了药罐子里,随即舀了一勺山泉水进去,最后将其放在了火上煮。
“远徵,你在做什么药?”
宫远徵笑着挑眉,“哥,这是毒药哦。”
宫尚角愣了一下,随即又问道:“做毒药做什么?”
宫远徵舔了舔嘴唇,笑得有些阴森,“当然是送给上官浅和寒鸦柒呀。”
上官浅和寒鸦柒!
是啊,宫远徵在上官浅和寒鸦柒的合谋下受了那般严重的伤,如今身上的伤疤也才好,他从小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自然会记得上官浅和寒鸦柒对自己的伤害。
“远徵,他们已经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不想他们了好不好?”
“哥,帮我拿个碗来。”煮好药后,宫远徵便指使宫尚角帮自己把药碗拿过来。
宫尚角自然也不会推辞,便走到了一边将碗拿起来递给了宫远徵。
药汤竟然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颜色。
完成这一切后,宫远徵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宫尚角也只能陪宫远徵在原地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吹起一阵大风,宫远徵冷得颤了颤身子,宫尚角见状便立刻起身去关门了。
谁知就是他转身的时候,宫远徵竟将那碗毒药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远徵!你做什么?!”
宫远徵笑着,身子却不自觉的向地面倒去,强烈的撞击让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好生恐怖。
“咳……已经……已经是丑时了,我……没,没有破坏子羽哥哥和云为衫的成亲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