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眼神变得阴冷狠毒:“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上官浅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实......话......”
“你就这么希望我对你用刑?”
上官浅因失血过多已是眼冒金星,眼前景象昏昏暗暗,却依旧强打精神看着面前的宫尚角:“我的话句句属实,不怕公子用刑。”
宫尚角顿时面色苍白,又回身将桌上的毒酒拿起。
上官浅却忙的开口:“我有证据证明我是孤山派的人......解开我手上脚上的镣铐,我给你看。”
这次却是宫尚角有些迟疑。
上官浅只轻笑却自嘲:“我已经身受重伤,角公子如果连这样的我都怕,岂不是配不上江湖威名?”
宫尚角放下毒酒,为其解开镣铐。顿时,上官浅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为她带来几分清明。她挣扎几下,艰难背过身将衣衫解开,露出右侧的明显红色胎记。
随即,仿佛已经耗费全身力气,顿时便昏迷了过去。
宫尚角看着面前昏迷的上官浅,立刻从衣襟中掏出精致的陶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入她口中。
宫尚角一时间有些泄了气,却不知缘由。片刻后,却又似自我放纵,伸手欲触上官浅面颊,忽的又清醒停滞不动。
“角公子,你的心乱了。”
忽的一声起,激起宫尚角满身战栗,立时循声伸手便去,回神已是将来人钳制。
“郑三小姐......”
宫尚角盯着面前的郑妍商,随即收回了在郑妍商脖颈处的右手。
郑妍商伸手覆上自己脖子,不住的咳嗽却是带出一声嘶哑的笑意:“你们‘角宫’是都喜欢掐脖子吗?”
都?
宫尚角有心发现,正欲开口询问。
“角公子,信上官姐姐几分?”
宫尚角顿时没了心思,只是压下狐疑,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六分真、四分假。”
听到这话,郑妍商倒是更乐:“原是如此,看来角公子很喜欢上官姑娘。”她迈步走到上官浅身边蹲下握住人手腕。
宫尚角随郑妍商动作,最后落目在上官浅苍白的面容上,不如往日柔和娇媚,只是剩下脆弱显得破碎。
“外伤也就罢了,主要还是失血过多。”郑妍商起身拍了拍下裳不存在的尘土,随后看向宫尚角,“角公子可是把百草萃给了她,性命无碍。”
宫尚角敛下目光只是沉默。
“角公子,告辞。”郑妍商与宫尚角行了礼却又道,“角公子觉得她种杜鹃花是何用意?既猜疑又何必留在面前,倒不如把人交给我。”
“郑姑娘,该去医馆看看远徵弟弟了。”宫尚角面色难看开口打断郑妍商的话。
郑妍商点了点头应承:“多谢角公子提醒。”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倒是才知道,我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近您身,您却一点都没发觉?”说完便再行一礼离去。
宫门内的人都是哑巴吗?从不直言,罢了,上官浅......孤山派遗孤。
宫尚角看着依旧在地上没有意识的上官浅,半晌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