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日头渐起,倒是扎眼的让床榻上的宫远徵猛的起了身,只是眼睛还不大能睁的开,因酒醉,此时头上还有些闷闷的胀痛。宫远徵双手撑在榻上,昨夜画面片段循环在脑海间。
我现在只是你的新娘。
‘轰’的,宫远徵顿时清醒,懵懵地眨了眨眼,面上也带着仿若后知后觉的润,两个耳朵亦是泛红,在日头里显得愈发通透明晰血管。
正这时,房门被人叩响,宫远徵慌忙起身穿上鞋子站定凑近门口几步开口询问:“谁?”
“徵公子,郑姑娘派我来送东西。”
宫远徵闻言微顿,开口便让人进来。
“何物?”
侍从双手捧着托盘,只垂目恭敬回答:“郑姑娘说您昨日喝了酒,便熬了白粥过来。”
“嗯,知道了。”宫远徵应声点头,目光又落在了食盅旁的瓶子上,“这瓶子是什么?”
“郑姑娘还说了,徵公子您昨夜醉酒,今日怕是会起的有些晚,所以,她将晨间收集的露水给您一瓶。”随从尽职尽责的解释着。
宫远徵闻言却是犹豫半天没有开口,片刻后才冷静下来:“知道了,把东西都放桌上吧。”
“是。”侍从将东西放下,自觉离开屋内。
宫远徵迈步坐到桌旁,看着面前的白粥与晨露。
郑妍商随自己去‘角宫’第一次用膳时说的话,不觉划过脑海。
我不需要留住谁......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一瓶晨露上。
“这分明是有眼色极了,哪里就是无动于衷了。”不再说话,宫远徵只伸手打开食盅的盖子吃了起来。
待毕,却未将那瓶晨露使用,只是放在架上最显眼的地方。
日上枝头,宫远徵依旧收拾妥当去了‘角宫’见哥哥,而郑妍商如往常一般在主殿偏侧用了膳,便回了自己屋中依旧琢磨着不成器的‘蟲’。
自郑妍商一心研蛊后,膳食也是忘了按时吃,若非是有侍从定时叩门来请,怕是得饿瘦好几斤。她一手拿着毛笔记录确认,又将自己每日晨间新抓的虫分批试验入坛,既有添置毒虫、又加之药材补血。
若非是郑妍商住在‘徵宫’,以宫远徵对现下医馆的严格管控,怕是拿个药根都是她的幸运。
另一边,宫尚角有意的将拿取药材的令牌交给上官浅有意试探。故此,前脚拿药刚走,后脚便有医馆的人走进‘角宫’,小心翼翼的将药方交给正对坐宫尚角的宫远徵。
“徵公子,这是刚刚上官浅姑娘抓取的药方。”
“两份?”
“正是,她还帮云为衫姑娘也抓了一份。”
宫远徵回头看了眼宫尚角,而宫尚角却是不动神色的对随从微抬下颌:“你先下去。”
待将人支开走远,宫尚角这才轻声询问起:“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宫远徵看着手中的药方却皱了皱眉:“看起来像是两份清热去火的药膳......”
“药膳?”这结果,倒是让宫尚角有些意外了。
沈杳国庆节,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