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久不说话的宫尚角忽的开了口:“吃饭。”立时打断了饭桌上的纷争与郑妍商思绪。宫尚角动了筷,却是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宫远徵的碗中,宫远徵随即面上带着得意洋洋。
见宫尚角动了筷,郑妍商便也默默的拿了筷子。
而上官浅见此,柔声道:“角公子自己吃吧,远徵弟弟碗里还有。”
上官浅手中端着碗舀汤,闻言却是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宫远徵立时冷下了脸:“不许叫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才可以叫我弟弟。”
“你不是很讲礼数吗?那以后就叫我‘徵公子’。”宫远徵看着上官浅道。
闻言,上官浅便没了表情。
而此时宫尚角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成亲之后,就可以叫弟弟了。”上官浅手中一顿,这话却让她出乎预料,因此盯着面前的宫尚角,而宫尚角缓缓避开了上官浅的目光。
宫远徵也停了动作,看向身旁的哥哥宫尚角。
这饭是真的没法吃了!
“哥哥向来食素,荤菜也只吃炖汤,你这一桌子菜怕是浪费了。”心中不快,宫远徵又开始‘挑刺’,倒是明显的少年心思。
上官浅手中的动作也再次停了下来:“正是如此,角公子才脾胃不好,食欲不振。你和宫二先生从小一起长大,日日见他只食一餐,你都不觉得心疼吗?”
两人较着劲,一声叹息在饭桌出现。
上官浅忙又恭敬起来低着头带着紧张:“小女知错,还请公子责罚。”
郑妍商此时还未吃过一口饭菜,只筷子在手中动了又停,放在碗上。叹息声出,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出了声,直到上官浅认错,才知叹气的是宫尚角。
“哦?你错在哪里?”
“错在...擅自揣度公子心事。”
“你揣度到了什么?”
“角公子平日里只食炖汤,却不食完整鸡鱼,我猜,是因为它们的眼睛。”见宫尚角目光看向菜品,上官浅继续道,“爹爹曾经告诉我,常年征战沙场的士兵都不太吃鱼,因为鱼眼和死人的眼睛一样。角公子这些年为宫门出生入死,经历过太多血腥场面,其实,心里还是有芥蒂的。”
宫远徵盯着面前的上官浅面色不明:“你知道的还挺多。”
郑妍商落目在那与上官浅正说着话的宫尚角身上,又将目光落向那宫远徵,随后伸手动筷为宫远徵夹上一筷菜,轻声言语:“徵公子,还是快些吃饭吧。”
你的话,也有点多......
天知道,郑妍商只是想安静吃顿饭,她有多年的‘虚风’之症再加之昨日为‘曲缘子’刚放了血,虽不多但因血质特殊,倒是得按时吃饭以防晕倒。
宫远徵看了眼为自己夹菜的郑妍商,见人对自己笑的明媚,倒是透露着虚伪。
看回了‘徵宫’,我......
一时间没想到,宫远徵又看向了上官浅折腾着要喝汤,上官浅便为每人又盛了碗汤。
郑妍商道谢后,这桌上的‘刀光剑影’才算勉强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