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非原剧情走向,
“少……少川,我就知道你没死,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连你的尸体都没有见到,
所以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死了娘可怎么活啊……娘就剩你这么儿子”乔楚生刚到屋里就有一个女人冲过来抱住了他
老妇人越说越难受,什么家教全然不顾,由最初的哽咽抽泣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来之前林崇起就跟他说了大致情况,他也从这位一路上对他帮助良多的大哥以及一些同行伙计口中知道了不少自己失忆之前的事情
他叫骆少川,是哈尔滨首富骆闻声的独子
明明家财万贯却非要挑战自我,非要去当兵,报效祖国,气的老夫人也就是他娘差点把他软禁
好在他爹骆闻声倒是非常开明,和他一起说到了好几天才将他娘说服
不过啊这位骆少川运气也真是不好,从军不到半年就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尸骨无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凄凉,骆夫人前后晕过去好几次,骆闻声虽然面上不显可也一下子好似老了几十岁
……
当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确实有些伤心,伤心的同时却又毫无触动,就像是在听人讲述一个悲剧故事,没有任何实感
“可能是失忆的后遗症吧……”林崇起安慰到
“你既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那就忘了重新开始吧,你不必刻意,做你自己就好,他们会对你很好的……毕竟他是一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孩子……”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虽然提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娘,您说的对,我没死,是他们瞎说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是个好事,咱不哭了好不好……”
“好好好……娘不哭了,那你答应娘以后好好陪陪娘,不去做那些威胁的事情了好不好啊……”
“好”骆少川回道
所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带他进来的 林崇起,毕竟这些天来这个大哥一直都对他很是照顾,对方摇了摇头冲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听到儿子肯定的回答,骆夫人情绪平复了不少
“骆闻声呢,他怎么还没回来,我看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怎么会呢,老夫人,老先生马上就到了他也是爱着少爷的……”
“你放屁,有那个当爹的能……”
“能怎么着……”他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所覆盖了,来者正是骆闻声
其实在他们进门之前,林崇起就让人去请骆闻声了,骆闻声听说自己死了的儿子又回来了,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直奔骆宅
骆闻声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夫人死死抱着的男人,骆闻声一愣,他还以为伙计看他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故意骗他,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啊……
“少川,过来,让我看看……”骆闻声红着眼眶对面前的人说到
“爹……?”骆闻声抱住他的同时,骆少川不确定的弱弱叫了一声
听到骆少川疑惑的语气,骆闻声心里咯噔一下
“崇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川他?”他转身问道
“老先生,如您所见,少爷他失忆了,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说来也是巧,我们这次出海进货,遇上了风暴,所以急忙找了一座荒岛停靠,我们就是在那座荒岛上发现了少爷,然后急忙把少爷带了回来”
“只要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骆闻声自我安慰到
不过半天就把骆少川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整个哈尔滨,很多战友都要来看望骆少川,但都被林崇起以身体尚未康复为由挡了回去
整一天骆少川都呆在骆宅,等到他再出门的时候,所有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骆少爷”
从前他是乔楚生的时候他羡慕白幼宁,如今他也终于有人宠着,有人护着,有人爱着了……
渐渐的他眼中的愁绪与痛苦越来越少,仿佛真的就是一个从小宠到大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小少爷
冬去春来夏又至
这段时间以来,乔楚生的日子过得可谓无忧无虑,自由快活;但那边乔楚生的日子可谓是生不如死
这两年来,路垚先是到了上海,把他们所有去过的地方重新游历了一遍
后来遇到了名师沈见贤,拜他为师,为了不被路家注意,做事方便他代替了一位因家庭原因退学的学生,成为了司徒颜
乔楚生去世的同时也埋葬了路垚所有的天真,他铁血无情,既不给别人留退路,也不顾自己的死活,
只因为那人说过,想要一个平等的社会……
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了从无败绩的司徒大壮
这两年来他一直辗转各地,居无定所,自从乔楚生死了之后他就成了既没有来路,也寻不到归途的浮萍
他这次来哈尔滨是奔丧的,但从进门到上香再到落座,全程毫无表情,
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性格就是如此,不了解他的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这位恩师有什么深仇大恨
即使是普通人恩师去世,即使平时关系并不深厚,也要装出一副师徒情深的苦情戏码
更何况沈见贤这种社会知名学者,来的也大都是非富即贵,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表现好了以后飞黄腾达也尤未可知啊
其实也不是司徒颜不难受,只是早在两年前,在得知乔楚生身死之后他的眼泪就流光了
在哪个暗无天日的卧室里,在驶往上海的船上,在上海滩独自一人走过那些熟悉的街头巷尾时,他的眼泪早就为一人流光了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来吊唁的人,突然一道背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乔楚生吗?怎么看背影这么像……不会的,一定是自己魔怔了
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背影,试图从他身上找到更多乔楚生的影子
对方兴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兴许只是下意识的回头,
看到那人模样的同时,脑中的弦仿佛翁的断了一根……
是乔楚生,就是乔楚生,是那个被他深埋于内心深处,从不敢轻易想起的人,因为每每想起都让他心疼的无与伦比,可却总是因为一点细微末节都控制不住会想到的人,他还活着
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他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这两年来他还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落泪了,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总会在不经意之间被那人惹的方寸大乱……之前鬼灵精怪的路垚是,现在薄情寡义的司徒颜亦如是
他想不顾一切的立刻跑过去抱住那个男人,质问他这两年去哪里了,想问他这两年过的好不好,想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去找他,想问他有没有想自己……
可身体却像注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只因为对方刚才的看向他的目光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