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风铃微荡,清脆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中。
云知薇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串风铃摇摇晃晃地在风中摇摆,阳光透过来,照射在风铃上,一闪一闪。
宫远徵穿好衣服跪坐到坐垫上,看着云知薇望去的方向,他愣了一下,随即抿着唇喝了一口茶。
云知薇回头,看向这个害羞的少年,这个不喜表达的少年。
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从他的对面坐到他的身侧,牵过他的手放在怀里细细的把玩着。
宫远徵望着她的发定,发鬓上别着一道风铃。
云知薇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真是越摸越喜欢,甚至低头亲了几口,吓得宫远徵连连想抽回手,却被她牢牢的固着。
“咋地?还亲不得了?”云知薇噘嘴看他。
“亲得。”
“那还差不多,昨夜折腾了一宿,你又有伤在身,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云知薇就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就抬步往外走去。
屋外阳光很温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云知薇站在屋外回头看了一眼宫远徵的房屋,窗户是半敞开的,还能看到挂着的风铃。
回到自己的屋子,云知薇细数着接下来的剧情,也快了。
她走到案前坐下,自己磨墨,拿过毛笔点墨,在纸上留下一道秀丽的字体。
她将玉兰糕的制作方法详细的写在纸上,到时候就算她不在了,他也能吃到玉兰糕。
林中的鸟儿飞出山林,发出一阵鸣叫声。
地牢外,本该戒备森严的关卡却显得冷清异常,所有的侍卫都已经昏迷在地,连他们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人事不省的,空气中只残留着迷香的味道。
牢房里,有百草萃护体的宫尚角却毫不知情,他有太多疑惑未解,偶尔会瞅着昏迷的云为衫,接着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忽视外边的异常。
一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地牢,越过地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直到进门。
宫尚角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迅速转身,抽刀出鞘,将冰冷的刀尖抵着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并不慌乱,缓缓拉下黑布面纱。宫尚角极少有如此震惊的神情:“……是……是你?”
伤口刚好不久,宫远徵就开始去地牢里忙碌,云知薇也些许不去打扰他,只是在屋里默默的看护着欲开花的出云重莲,或者偶尔看一下那盆经常被她用来煮茶的茉莉花。
她对后面的剧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只要不危及宫远徵,她就不会出手改变剧情。
只是对于上官浅,她有些不好把控,她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所以这些天她都鲜少去找她,希望她可以明白其间的利弊吧。
云知薇人坐家中,心事却一件又一件,她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事儿丝毫不比宫远徵少。
只求她花的这些心思可以让这个结局变得好一些,尤其是宫远徵和上官浅。
天边的太阳渐渐降落,谷中的人也渐渐熄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