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莎莉娜的主导；小光往事

“你们，真是可恶”，六殿青年咬咬牙，只得在青铜大门里开始“探路”，他们六殿人马被莎莉娜打得全体失去战斗力，自己又被冰铠拿刀架在脖子上，想不进去都不行。

“我们跟上吧”，小智招了招手，其余人鱼贯而入。

青铜大门之后，是一片极为开阔的空间，小智知道，这就是基格尔德所谓的“圣帝梦境。”

小智和莎莉娜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原本被浓雾所笼罩的虚无空间里开始传出“咿咿呀呀”的怪异声响，听着像婴儿的啼哭，又像唱戏的声音。

“天色要暗了”，章鱼桶靠近皮卡丘，低声说道。

“皮卡（所以来了吗）？”

“对。”

“皮卡（我真不用出手）？”

“你护法就行，不要让有东西从门外面进来伤害你家男女主人。”

“莎莉娜，抓紧我的手。”

“嗯”，莎莉娜点点头，她掌心的温度让小智无比心安。

“呼”，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把浓雾都吹散了。

小智和莎莉娜发现，两人身处一座年代久远的城堡面前。其他的人不知去哪里了，只剩下一脸懵的莲儿和冰铠两个姑娘站在他们身边。

几人互相看看，莲儿和冰铠的眼神透露出同一个意思：你俩肯定知道什么。

“呃”，小智想了想，组织着语言，“章鱼桶说过这里头有一个考验，就是营造一种恐怖的环境，来检测心性。”

小智话音刚落，一个机器人般的男性声音从城堡里传来。

“欢迎来到规则怪谈世界，请遵守以下规则，希望您可以活下去。”

“玩不玩？”小智看向莎莉娜。

“如果是别人在这里，她们会怎么样呢？”莎莉娜问。

“我想想啊”，小智眼珠子转了转，“小霞可能会进去玩，也不会怕，除非是虫子；小遥肯定一脸兴奋冲了进去；没去过洗翠的小光肯定也要冲进去玩，经历过那一千年后的小光估计看都不看一眼，会直接叫波加曼或烈焰猴把这些牛鬼蛇神全砸了；而艾莉丝，作为合众地区冠军，肯定一边玩一边打；不过莎莉娜你嘛。”

小智笑了笑，亲了一下莎莉娜的脸颊，“你肯定会陪我进去玩的，对吧？”

莲儿和冰铠一脸鄙夷，后者开口说道：“你俩爱哪秀恩爱搁哪儿秀恩爱，现在这么多事咋还忘不了秀恩爱捏？”

前者则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智…先生，所以你的妻子不止三位？”

“对，刚刚提到的都是我的夫人。”

莲儿和冰铠惊掉了下巴。

“厉害哈，厉害哈”，冰铠张大嘴巴鼓掌，“就我所知三殿圣帝都只敢找三个，结果这家伙因为想找第四个在宫里头跪了半个月的搓衣板。”

“噗”，小智和莎莉娜没忍住笑了出来。虽然没见过那三殿圣帝的模样，但一只三头地狱魔犬模样的直立行走的黑鲁加跪搓衣板，怎么想都很滑稽。

不过城堡似乎不太想让他们继续唠嗑，城门打开，一股阴风从门外吹向门里。

“不是风从外吹向里头，而是里头有一股吸力，想把我们吸进去”，小智说。

“看来，这规则怪谈考验想不玩也不行了”，莎莉娜笑了笑，扶了扶自己额前的发丝，“不过，刚刚祂说了一大堆规则，我们好像没人听清。”

“所以，要怎么办？”莲儿问。

“你们跟着来就行”，小智和莎莉娜手牵手，先行步入了城堡。皮卡丘和小智道别后，就带着章鱼桶守在门外。

“好吧”，莲儿和冰铠对视一眼，紧紧跟了进去。

“说实话，跟着他们俩感觉很安全”，莲儿说。

“呜呜呜”，走着走着，他们就听到了一个哭声。

“还真有鬼呐”，莎莉娜叹了口气，“看看在哪。”

“我右手边怎么突然多了一个房门？”莲儿说道。

“还真是”，小智走上前，敲了敲那个门，门里没有动静，那哭声也听不见了。

“开门，开门”，莎莉娜走上前，很豪横地拍了起来。

“怎么反差这么大？”冰铠心里嘀咕着，觉得这与莎莉娜的甜美外表完全不符合。

“不开是吧？顽皮熊猫！”

“砰！”顽皮熊猫一记“劈瓦”，把门劈为两半。

门后只有一条又长又深的楼梯，不知通往哪里。

“小智，我想好了，面对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小光的办法最好用了！”莎莉娜斗志高昂，带着妖火红狐和顽皮熊猫先走了进去。

“扣噶（向小光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甲贺忍蛙看了一眼小智，推着自己的训练家进去了。

“我的莎莉娜，被我的小光带坏了，呜呜呜” ，小智脸上有种欲哭无泪的表情，但嘴角的笑意始终掩饰不住。

“我的莎莉娜和我的小光最好了，嘿嘿”，小智心里想着。

“阿嚏。”

“小光，你绝对感冒了。”

“艾莉丝，我真没感冒，小智又在那心里编排我，等他回来后，一起教育教育他。”

“楼梯里没有任何的声源，除了我们，那个哭声不见了”，莲儿发现这条长长的楼梯里安静得可怕。

“绝对的安静”，冰铠觉得这种完全寂静的环境令她的身体觉得不适。

“而且，照明也不是很好”，莎莉娜发现妖火红狐那在太阳下都的明亮火焰，在这里反倒显得暗淡了。

她想了想基格尔德说的话，叫妖火红狐把魔杖上的火焰亮度调小。

火苗缩小了一圈，但可见范围倒是扩大了两到三米。

“扣噶（和小软说的一样，这深渊阶梯能吸收过多的光线）”，甲贺忍蛙心想，它看着妖火红狐再一次缩小了火焰，但可见范围却缩小了。

“开口向下的抛物线是吧”，莎莉娜笑了笑，叫妖火红狐把火焰大小调回照明效果最好的时候。

“嘤嘤嘤”，婴儿啼哭的声音陡然响起，似乎是从楼梯深处传来的。

“跟鬼嚎一个样”，莎莉娜评价道。她记得，以小光在洗翠时空的时间参考系，三百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单独前往洗翠时空看望小光时，阴司大狱里的要被处斩的罪鬼就是这么嚎哭的。

本来她还担心阴天子小光滥用大刑，但得知这是生前贩毒、贩卖人口加奴役宝可梦的鬼魂之后，莎莉娜亲自操办了这些鬼怪魂飞魄散的仪式。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莎莉娜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把各种刑罚用了个遍。

“哎呀，本殿难得在大辟之日清闲一番”，完事之后，小光请莎莉娜吃了一顿大餐作为招待，她亲手烤制了一盆丰缘大龙虾。

小智是一脸的清闲与享受，他感觉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欣赏莎莉娜。

“遇到这种情况，就要牢记小光说过的话”，莎莉娜开始给莲儿和冰铠科普起来，虽然这两人从没见过小光，只是见过坤元卫兼阴天子的小光的画像，以及与她形影不离的波加曼、烈焰猴这两只宝可梦。她俩听过小光的传说。小光在梦世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莲儿记得小时候，自己哭闹不停时，父母或师父就会拿小光来吓唬自己。梦世界的家长之间素有“小光止啼”的说法，只要说“再哭小光要来抓你了”，小孩就不敢哭了。

“天冠神渊战役”，又被称为“八千阴兵破神殿”，是小光对梦世界的成名之战。莲儿和冰铠儿时听到的版本，大概就是十殿圣帝举全殿之力，大举进攻小光所处的洗翠时空，而小光以少战多、背天列阵，带领八万阴司精锐，一举消灭了十殿全部主力，十殿圣帝，被波加曼操控着太阴玄碑大阵阵斩，圣帝的三只宝可梦，悉数死于烈焰猴之手。

直到现在，洗翠时空的天冠山上空，还有一条宽约一公里的虚无深渊，呈现绝对的黑色，里面什么物质都没有，与宇宙的空洞区域无二。那是波加曼以翼为刀，斩杀十殿圣帝，导致空间永久性切割所留下的。洗翠时空把这条裂缝称为“天冠神渊”，梦世界也沿用了这一称呼。

这一仗，八万阴兵全体阵亡。面对大战双方满地的残骸，和被血色染得透红的晚阳，小光流下了两行清泪，泪水腌渍着她身躯上狰狞的伤口，她一声也没有吭。这场战役对小光的思想影响很深，使得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处理内部纷争时尽可能地少动用真正的力量，除了面对九殿和八殿的两次侵入。

当然，她俩并不知道，那场战役不是像传说里那样全靠的小光。战役发生于某年的二月，早在前一年的七夕，小智就借着来到洗翠时空看望小光，把波导帝印、乾元徽章、巽元徽章和离元徽章秘密交给了小光。因为再前一年，小光已经探查到了梦世界的一丝动静——这是基格尔德起义事件的余波。

“你要先学会打破壁垒”，莎莉娜复述着小光的人生建议，命令妖火红狐用“大字爆炎”灼烧楼梯两侧的墙壁。

“大字爆炎”里蕴含着先天兑元，对于这些诡异之物有着天然的克制力量。没一会儿，墙壁就被烧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