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凤王的指点

“那你看这伊布是死物吗？”小光反问莎莉娜，“你可千万别对自己不自信，观念里的伊布怎么可能抽取出小智的波导。”

“对，对啊”，莎莉娜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它那些类似白眼狼的行为，是什么呢？”

“不清楚，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今晚我们一起入你的梦再探究竟”，小光说，“我先联系一下阿尔宙斯，和他说一下。”

过了会，小光挂上了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凤王阿姨吗？对对对，是我，小光啊。”

“…”

“好，我们中午十一点半在遥香市岩石茶餐厅等您。”

待小光挂断电话，小智很好奇地问道：“阿尔宙斯呢？”

“电话没打通”，小光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刚刚问过凤王了，凤王说阿尔宙斯可能还在放假。”

“这都三月头了”，小遥说。

“人凤王凰王全年无休，阿尔宙斯干点活就开始喊累”，小光想起这羊驼精的人生格言就头疼。

“如果我放假的日子少于别人工作的日子，那我工作将毫无意义。”

“阿尔宙斯是岁月静好，我们替他负重前行”，莎莉娜挤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有种滑稽感，能看得出她的心情完全变好了。

“小智，你一脸高兴地盯着我干嘛？”莎莉娜撅着嘴问道。

“你，是不是不生气了？”小智此言一出，小遥和小光头都大了。

“死木头”，两人在心底同时暗道一声。

不出两人所料，莎莉娜脸立刻黑了下来，她冷哼一声，头转向一边，但眼睛却一个劲地沿着反方向斜视小智。

小遥和小光眼珠子转了转，很有默契地同时离开了房间。

“小智，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离开前小光留了句话。

“别让人家莎莉娜再伤心了”，小遥跟了一句。

小智和莎莉娜对视了一会儿，两人的脸色渐渐红了。

不待莎莉娜开口，小智起身，“咔哒”一声锁上了房门。

遥香市的主干道旁，小遥和小光漫无目的地逛着，小遥怀里抱着玛纳霏，小光身后跟着波加曼，波加曼抓着一个杯子，正在吸着凰梨橙橙果汁。

“我们是不是走得急了？没和他们说几点汇合”，小光问。

“不急不急”，小遥倒是很轻松，“反正还早呢，他俩总不能腻歪一上午吧？”

“我看行”，小光白了小遥一眼。

“我不信…”，小遥脸变得有点红，她想起来以前自己刚掌控离元徽章时是怎么把小智霸占着的了。

“波加（你俩不怕带坏小朋友吗）？”波加曼喝完饮料说了一句。

“没问题啦”，小光说，“玛纳霏睡着了。”

“就是啊，要是我的宝宝醒着我才不说这些呢”，小遥说。

“莎莉娜，我抱着你洗澡去吧。”

莎莉娜没说话，吻了吻小智，红着脸点点头。

“哗啦啦”，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浴室里的视线，两人泡在浴缸里好不惬意。

“小智，你觉得那伊布怎么样？”

“再见到我保证不碰它一下！”

“你别紧张”，莎莉娜笑了，“我早就不生气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那伊布是宝可梦吗？这是个认真的提问。”

“我觉得，嗯…不是很像，倒有些像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我的看法和你一样，如果小光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伊布有些危险。”

中午，在茶餐厅的独立包间里，小智等人正在等待凤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了，伴随着的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小遥立刻察觉到那是独属于凤王的涅槃真火，跑过去开了门。

“凤、凤王？”小遥被眼前妇女高贵的气场惊呆了。

“是我”，看起来三十二三岁左右的美妇微微点头。

不止小遥，小智、小光和莎莉娜也被凤王的气场惊呆了，他们敢保证，从未见过如此美丽、雍容、华贵的女性。

凤王的穿着并不新奇，整体上就是平常早春时节的休闲风。米色的及膝大衣，黑色直筒紧身九分裤，五厘米的中跟靴。加上中跟靴，凤王的身高达到了一米八，身体上下两半呈黄金比例，亮丽的黑色长发顺直地披在身后，发尖垂到腰间，红唇微翘，如天边流云卷起的一角。

妩媚、感性、干练、洒脱、大气…好多形容词在小遥的脑袋里闪过，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因为每一个形容词都只能反应凤王气质的一个方面。

小光的脑海里闪过了一朵白嫩里透着桃红的荷花，不过这荷花不生在风暖阳媚的春水池塘里，也不生在星光斑斓的夏夜莲池里，而是孤独地生长在雪山顶火山口湖如镜的水面中央，随风微微摇摆。任何一个偶然至此的探险者，都按捺不住前去采摘的冲动——雪山顶、圣湖中心，足以宣示探险家的胜利与荣耀。只不过，一叶皮划艇费力靠近后，等待着的是拿起珍宝的愉悦、还是隐藏在水面下亦或是天空中的杀机，无人知晓。

作为和阿尔宙斯一样级别的太古妖神，凤王，美丽而强大。类似的气场，小光只在一千年前的小照身上看过，那是独属于女帝这个群体的气质。她到现在都记得，已是百岁、病入膏肓的小照，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长耳兔搀扶着，只是往天冠宫门口一站，拐杖往地上一敲，朝堂上立刻静得只剩下呼吸声。那些为了继位的正统性争吵不休、唇枪舌剑的各个派别无人敢发半句话，原先执兵刃互相威胁要发动战争互相讨贼的两位执政王更是吓得跪地求饶。

其实那时小照身边没有军队，甚至连禁卫军都没有带过来。朝堂上蠢蠢欲动的人知道这点，也知道自己带来的那些驻扎在天冠城外的军队的数量足以发动政变，但没人敢赌，也没人敢对小照不敬，即使每一个人都清楚，眼前的老太婆大半个身子已经被岁月拖进了坟墓。

小光那时候受小照之托，前往边境救灾，不在都城。

小光知道，凤王的女帝气场，只会比小照的强上千百倍。但小光并不愿意自己获得这样的气场，即使先天坤元的力量与阴天子的权位加身，她也不曾踏入名利场半步，便是有入，也是应小照之邀，为她分忧。但每次事情一结束，小光即刻请辞，不留恋半步。小照百年以后，小光再也没有进入过朝堂半步，不论谁来找她都没有用。

“小智，你怎么了？是喜欢姐姐的长相吗？”凤王玩味地笑着，她自然能看出来，小智似乎和莎莉娜之间感情更好了，大概因为是有一些不愉快而后化解掉了。

她很擅长洞察人心，是盘古大神麾下最懂人性的妖神。她总觉得这个时候戏耍一下小智，可以让莎莉娜、小遥和小光急眼——而她突然挺想看这三个年轻女孩子着急的样子，那肯定很有趣。

“没没没”，小智立刻摆手，严肃地说道，“前辈，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凤王关上了门，一脸惊愕地看着小智。

“我对你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情感问题上我绝不犹豫！”小智说得斩钉截铁，但脸上总有一种绷不住了的表情，小光、小遥和莎莉娜也一样，看得凤王很奇怪。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凤王问。

“前辈，我们是想起了解决六道轮回事件后，在橙华道馆里看到您时的那一幕”，莎莉娜尽力忍住笑。小光也在一旁点头，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在与小智神魂交融时看到了。

“呃”，凤王突然有种输得干干净净的感觉。她想调戏小智四人不成，被反将了一军。

当时小胜带着小智、小霞、莉莉艾、拉帝亚斯、莎莉娜和假装失忆的小遥去看住在橙华道馆温室森林里的凤王。结果自动门一打开，就看到一只咕咕鸡，学名珠颈斑鸠的鸟在地上走着，和一群傲骨燕抢米粒吃。

咕咕鸡就是凤王变的。

这前后画风差异太大，导致小智他们一看到凤王就立刻想到咕咕鸡，而且凤王气场越非凡，那只咕咕鸡的形象就越鲜明。

听完小智的讲述后，凤王一脸的懊悔：“高端局我不玩啦。”

小光心想：“这能叫高端局啊？不是你自己玩过火了吗？”

凤王现在很清楚，在世人眼里，她还是神威凛凛的凤王，在小智、小霞、莉莉艾等人眼里，自己咕咕鸡的形象绝对抹不去了。

“言归正传，你们把事情和我原原本本地讲一遍”，菜上齐后，凤王说道。

“好”，而后由小智叙述。

听完整件事情后。

“莎莉娜，把手给我”，凤王说。

莎莉娜把右手伸了过去，凤王搭上了她的脉。

凤王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地咂咂嘴，神神叨叨地过了两分钟。

“呃…”，小智看得一头雾水，“前辈，到底怎么样？”

“哎呀，小智呀”，凤王猛地睁眼，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前辈，是出大事了吗？”小智的心提到嗓子口了。

“恭喜，莎莉娜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