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眼中闪烁着猩红的泪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片血红,他心中的杀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攀升,理智被吞噬殆尽。
他内心的焦虑如同烈火燃烧,渴望将那人紧紧拥抱在怀里查看,无法动弹的身体让他气得浑身颤抖。
倘若阿榆有什么差池,他要让整个羽宫陪葬!
宫尚角桑榆跟远徵被你们藏到了哪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宫远徵眼睛一亮,想要让他来就阿榆。
听着宫子羽的狡辩声,宫远徵直接将舌尖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血腥气弥漫的空气中,嗅觉敏锐的宫尚角立刻捕捉到了他们藏匿的位置。
他走向柜子,缓缓拉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桑榆满额汗水地蜷缩在宫远徵的怀抱中,仿佛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榆叶。
宫尚角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而紊乱,他小心翼翼地将桑榆抱起来,然后提起他的弟弟。
他阴鹜地凝视着宫子羽一行人,压制不住的杀意弥漫开来。
宫尚角解开他们的穴道,不然我保证,羽宫将不会有一片完整的瓦。
房间门沉默了一瞬,在宫尚角握紧刀柄时,云为衫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宫远徵立马将桑榆抱在自己怀中,帮她把脉。
宫尚角她怎么了?
眼底的关切藏都藏不住,刚刚跟他在一起时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宫远徵看她的症状像是中了毒,但是摸着脉象却不太像。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转身就走,他得回去给桑榆配一些药。
宫远徵对了,哥,云为衫是无锋刺客,记得将她抓了。
宫尚角听言微微颔首,他定然不会放过无锋的刺客,还是伤害桑榆的人。
云为衫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的半月之蝇已经换了一天,若是到了万不得已,她得逃出宫门。
她刚刚已经得罪了桑榆,上官浅与她又没有太多的交集,定是不可能来帮她,只能她自己想办法了。
……
回到徵宫后,桑榆的周身滚热,就像是在池水中刚出来一样,她咬着唇瓣,她的腹部像是被千万只的小虫子啃噬,疼的她将身子蜷缩在一团。
宫远徵倒是觉得这毒药有点儿像是半月之蝇,无锋控制刺客的一种药。
但是他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这就是一种补药,压根儿就不需要解药。
所以,应该不是无锋的毒药吧。
倘若宫尚角在这儿,绝对能说这就是半月之蝇,可是现在的他正在地牢中审问云为衫。
宫远徵拿着手中的至寒之物想要给桑榆缓解一下,可是在想到她肚子中的孩子时,又有些犹豫。
若是被阿榆知道了他给她喝下了至寒之物,会不会生气。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桑榆睁开了眼睛,她抓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下头。
桑榆我不用喝的,我可以忍。
她的嗓音如同轻烟般缥缈,仿佛随时都会在这世间消逝无踪。
她可以让系统帮忙屏蔽掉痛觉,不用喝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