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落,宫尚角的拳头如同紧握住的心跳,一次次收紧,直至最后,他一甩宽大的袖子,毅然决然地离去,只留下一片纷乱的思绪在空气中飘散。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还是要与这位姑娘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让彼此陷入难堪的境地。
桑榆这一觉睡得很久,她起身洗漱了一番,便坐在院子中等待宫远徵的归来。
宫尚角此时应该已经将他救出来了吧,阿徵一会儿会回到徵宫么?
她戳着灯笼的提手,无聊地揪下一朵山茶花,数着上面的小花瓣。
宫远徵怎么在外面?感染风寒该怎么办啊?
刚从门口进来的宫远徵煞白着一张脸蹲在她的面前,略微苦涩的药香扑入鼻尖,桑榆下意识的看过去。
桑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张脸吓得一个激灵,她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说道。
桑榆我担心你,地牢我又进不去,只能在这儿等你。
听言,宫远徵心下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
宫远徵回去吧。
他站起身,握住那冰凉的小手,回到了房间。
桑榆将宫远徵按在床上,小手扒拉着他的衣服,眼睛四处看着,试图找到他身上的伤口。
宫远徵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温和的看着她。
宫远徵我的伤眼睛被包扎过了,不用看了。
伤还是自己看比较放心,桑榆将手抽了出来,将他的衣服扒拉到腰间,看着渗出血的纱布,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桑榆这是小伤?宫子羽下手也太狠了吧。
宫远徵这伤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阴狠的眸子划过一丝杀意,宫子羽敢陷害他,那就等着他的报复吧。
桑榆心疼的将他的纱布取下,重新上了一些药,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上。
这宫子羽怎么还用这么重的刑,她家阿徵细皮嫩肉的,现在却被弄的后背全是狰狞的伤口。
宫远徵我不会留疤的。
忽然的话语让桑榆一怔,她不解的问了出来。
桑榆什么?
宫远徵不要害怕嫌弃,我会将伤养好,恢复如初。
他知道桑榆爱美,也爱长得好看的男子,所以,他的身上不会留疤的。
桑榆指尖轻颤,她僵硬的笑了笑,然后将带血的纱布收拾起来,放到另一边。
等她走过来后,宫远徵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按住她的后颈。
他将脑袋埋在她白皙如玉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疑惑的问。
宫远徵今日的阿榆怎么这么乖啊。
桑榆心尖猛地一颤,睫羽也跟着颤抖,时间像是冻结了一般。
她心虚呗,宫远徵的发丝都快变成青青草原了,她怎么可能还与从前一样肆无忌惮地上蹿下跳。
宫远徵也没等她的回话,湿漉漉的吻伴随着热呼呼的气喷洒在她脆弱的脖颈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伸手挑开她的衣领,摸了摸她脖子上泛粉的指印。
宫远徵你的脖子是谁伤了你?
桑榆缩了缩脖子,眼神慌乱的挪到他的手上,她舔了下唇瓣。
桑榆我这是自己弄得,当时有只小虫子飞到我脖子上,用的力气有点儿大,就变成了这样。
作者感谢宝子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