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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绒醒来之时又是汤药,她忿忿不平,试图拒绝,偏偏躲不过宫远徵那眼神,就是她若真的张嘴,下一碗入口的只会更苦。
尉迟绒捏着鼻子皱着眉,仰头一饮而尽“阿徵,我何时能不喝了?”
宫远徵递了合欢糕过去,被直接咬走“那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所有的事,不擅自行动?”
尉迟绒就是莫名的心虚,弱弱的颔首“都说了”
宫远徵甩个白眼,执手固了人的下巴,抬起头来对视“我瞧见玉佩了,不是你的”
尉迟绒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些躲不过去掩盖不得的慌乱“哪里去了?”
多少是不悦的,进而成了格外显而易见的不开心,从桌上捻起玉佩丢给尉迟绒,人跟着起了身,挪了位置,在木几前坐定,偏过头去摆弄眼前的茶盏,没再看向尉迟绒。
不,看了。
余光扫过,是尉迟绒格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玉佩,随后捏了衣角去擦拭,万般珍视的模样着实让人不快,不是没有见过她喜爱何物,像是第一次吃到合欢糕时的满眼星星,像是见到弓弩之时的满心欢喜,那都是呵护备至的样子。
到底不是捧着,所以宫远徵更气。
玉佩是谁的,他虽为确定,却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能让尉迟绒深夜冒着风险去拿回来,大抵也就是寒鸦妄的遗物,纵使如此,宫远徵也瞧不得她这个模样。
宫远徵掩嘴“咳咳咳咳”
咳的有些厉害,也有些明显。
尉迟绒听着了,当下放了玉佩,赤脚便从榻上下来,跪坐在宫远徵身边,四目相对那瞬,眸中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瞬之烟消云散,不过一块玉佩,他何须那么计较?
尉迟绒搭上宫远徵的脉“可是昨夜等我受了风寒?”
宫远徵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茶凉,呛着了罢了”,而后用软垫盖住了尉迟绒的足“不知道穿鞋,冻死你”
尉迟绒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完全的纳在宫远徵怀中“有阿徵在,我病了即刻就能好”
宫远徵上手捏了捏尉迟绒的脸“既然如此说,那就不要总在喝药的时候推脱”
尉迟绒苦咔咔的脸“真的苦”
宫远徵“嗯?”浅浅一个语调,“就你身上的那些毒,发作起来一个就疼死你”
尉迟绒抿唇还是不想喝的意思“阿徵不舍得的”
宫远徵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可你就舍得只让我一个人记挂着你送的东西”
豁然开朗。
吃醋了。
尤其是视线落在宫远徵系着的同心锁上,尉迟绒格外确定,宫远徵这般就是吃醋了,因为啥?也不能为啥,为她藏着他送的玉佩,为她对寒鸦妄的玉佩看了又看。
看过去,宫远徵立刻避开,尉迟绒浅笑,傲娇啊~~~
从宫远徵怀中离开,去床榻上寻了寒鸦妄的玉佩,当着宫远徵的面放在了妆匣深处的小抽屉里,再落在手中的,就是宫远徵那玉佩,晶莹剔透,喜的过甚。
尉迟绒喃喃“阿徵,我很喜欢”
糯糯,听不真切。
宫远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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