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掌了盏宫灯,一起离开了药坊,在湖面上弯弯绕绕,又蜿蜒曲折的长廊似是走了许久,可仍旧没有到达浸透。
波光粼粼,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绝色。
换了方向,不是徵宫内室,而是湖中的凉亭,石凳并非浅凉,尉迟绒只是伸手触了下,便凉瑟瑟的颤了下,顺势往宫远徵的怀中靠了靠,宫远徵虽面上显露了“嫌弃”,却仍旧是敞了大氅,把尉迟绒纳了进去。
宫远徵合上怀“你好凉”
尉迟绒抖了又抖“是这夜太凉”
宫远徵语气格外上峰“你偏要赏月”
尉迟绒脑袋往后一靠“阿徵宠我,也愿陪我”
宫远徵别过脸去“我是怕你冻死在这里”
尉迟绒故意打趣“这么怕,是因为好喜欢我么?”
从抱着到牵了手,带着人离开,至于尉迟绒的问话,宫远徵没有回答,当然,也不是非要有回答,那回内室之后,未点烛火之时,青涩又清甜的吻就已经追了过来。
或是情动所致,或是气氛刚好。
总归,在这个明明应该落雪偏偏大雨瓢泼的夜晚,窗幔摇曳生姿,映衬了两个人情到浓时的不可自控,在稍稍喘息之时,他们彼此紧紧相拥,试图说些什么,出口之后也只是更贴近的喘息。
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根本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是抬手点了灯,面容格外清晰,一并看的明了的是尉迟绒被染到耳后的酡红,还有被细细密密的汗浸透的发丝,她鬓边的铃铛似是从编撰上之后就没有取下,倒是搁了许多次,宫远徵真的恼它恼的厉害。
伸手过去想摘,被阻止,尉迟绒摇了摇头,并不愿意。
宫远徵没有与她较量,是趁着尉迟绒的注意力都在铃铛吸引,直接俯身咬了过去,直到耳边存在闷哼的喊疼,才堪堪松了口。
有了深刻痕迹的齿咬印记,手在其上摩挲,隐隐作痛,却没有继续的哼,换成了扰人的嘤咛,连贯便是格外动听的曲调。
果然是尝了鲜味的猫,总是倦怠贪恋那一口。
破晓黎明,堪堪风平浪静了起来,两个人黏黏腻腻的从床榻之上,落了毒室的汤池,温温热热多少冲散了身上的酸涩之感,片刻,尉迟绒便觉得有了些气力,相较之下,宫远徵神采奕奕,更像极了一只饫甘餍肥的猫。
宫远徵拢了拢尉迟绒的发丝“铃丝虫,并非一朝一夕能养成的毒物,我到如今,也只有一条”
尉迟绒缓缓睁了眼睛,抬起对上“我还有一条”
宫远徵惊讶的“还有?”思索了什么才继续“你以什么喂养?”
尉迟绒诚实的很“阿徵不是知晓么?铃丝虫洗血肉为食,我自然用血肉喂养”
宫远徵无端的又要生气“你-”
尉迟绒掌心挡在宫远徵的唇上,挡了他欲脱口而出的话“无锋有药人,会专供试毒试药”
宫远徵“既如此,你为何?”
尉迟绒浅浅“云为衫身上的那条,是我养大的”
摸了摸头,了然于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