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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刚走,连一瞬都没有,金繁都来不及阻止,就只能看见被虚掩上的门,和再次冲着自己来的宫紫商。
宫紫商一个蛮力,又是撕扯开了胸前的衣服“金繁!”
金繁欲哭无泪,逃也逃不掉“你这是在干什么!”
宫紫商“宫远徵那毒娃子不安好心,还有那个尉迟绒,我还以为她是好人,没想到她比宫远徵下手还毒辣”
金繁一边拽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阻挡宫紫商继续的动作,还要一边询问“为何这么说?”
宫紫商嘴上说这话,手上已经连腰带都给抽走了“云姑娘跟我说你早上吃的糕点尉迟绒碰过,定是她给你下了毒”
金繁有些懵“那她大可以上次就杀了我,为何还要给我送药”
宫紫商也是没考虑到这一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金繁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被丢弃在一边,宫紫商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通透,确认确实没有增添外伤,完好如初,这才允了金繁去屏风后穿衣服。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
动作过分迅速了,若是可以,可以更快,就差一个慢一步,再被抓着,好一番折腾,本就有些虚妄无力,如今更是满身被汗水浸透,湿湿嗒嗒的,纵是换了干净衣衫,也觉得黏腻,不甚爽朗。
宫紫商反正她爽“都看过了,白玉无瑕,一点儿伤口都没有”
金繁皱了皱眉“好了大小姐,不要再说了”
宫紫商想起了别的事“金繁,你皮肤保养的真好,教教我”
金繁不语。
宫紫商再问“教教我呀”
金繁是生怕在有什么“天生的”
宫紫商玩味的哼哼两声“换个衣服还要我出来,假模假样,你们每天在侍卫营里不都光着膀子跑来跑去的么?”
金繁并未回答这话,似是在找什么,确实是在找什么,反反复复,里外徘徊,十分确定,确实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在身上的那半边医案不见了,若是仔细回忆是何时丢的,只能是他上吐下泻脱了衣服的时候,而这个时候进了房间的只有宫紫商。
和云为衫。
云为衫并未瞧见他与宫远徵的打斗,最多也只是听闻了他上吐下泻,是她提及了尉迟绒去过小厨房,才得了结论,是尉迟绒下了毒。
可上次,的的确确是尉迟绒救了人。
所以——
再见到云为衫,就是在云为衫的房间,她端端坐在那处画画,而宫紫商拎着食盒大摇大摆的进来,身后跟着已经无碍的金繁。
宫紫商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云为衫,这盒糕点,可是你送给金繁的”
云为衫并没有什么波澜“是啊,怎么了?”
宫紫商立刻生气“还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有没有羞耻心,偷做甜品,暗送秋波,金繁,他可是一个未婚男子,你能不能避一下嫌,我已经-”
金繁直接打断,碰了碰胳膊“这不是重点”
宫紫商掷地有声“这才是重点!”
确实是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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