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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都热烈,比任何都风雨摇动,似是为了增添氛围,窗外堪堪开始飘了雪,不时,便是鹅毛一般洋洋洒洒,白茫皑皑,引人频频侧目。
如今,却不是应景的时候。
浅浅整理好的衣衫,已是半褪,薄凉的唇落在耳后,落在脖颈,落在肩,一朵一朵红梅在肆意而又招摇的绽放,抵或是要与谁争奇斗艳那般,一朵艳盛过一朵,一朵叠着一朵。
不刻,如泣血斑驳,娇弱的惹人放不开。
到底是大病初愈,再有力气也耐不住寸寸加深的“折磨”,弱弱败下阵来,任凭那心心念念之人宣泄能被察觉感知到的脉脉爱意,从未有比此刻更欢愉欣喜,从未有比此刻更迫切的需要对方,拥抱,拥吻,水到渠成,浅浅疼之,而后迎来的便是猛烈的翻山越岭,风起云涌,风动地摇,一浪接着一浪,似是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宫远徵本就胜雪的白,紧紧相拥的那瞬,眸落在了后背上的伤,一条一条的红色,被收进,被手轻寥寥的抚过,故意的用力,得了闷哼,抵是惩罚她的做乐不专心,更为迅猛,更为招架不住。
雪落了许久,愈发的大。
房里不知何时燃了烛火,光影窜动,映照在两个人身上,昭示着这一场的酣畅淋漓过分,也宣告了他们从此刻真的分不开了。
越了线,不,是向前。
尉迟绒被翻来覆去的一次接着一次,唯一的支撑就是宫远徵,宫远徵肆意的笑,落在尉迟绒耳畔的声音压抑又放肆,随着那铃铛的声响,摇摇曳曳,没有停歇之时。
宫远徵染了过多情绪的暗哑“阿绒,我喜欢你”
尉迟绒明显的怔住,而后在继续的进攻里再次软了下来“阿徵,我喜欢你”
宫远徵“为什么不是也?”
尉迟绒被换了方向,四目相对,捧着宫远徵的脸,一字一顿“因为我喜欢你不建立在你喜欢我的基础上,纵使你不喜欢,我也一样喜欢你”
宫远徵“我喜欢”
尉迟绒把人紧紧的抱住“我永远都是你的”
宫远徵点点头“是永远”
是他的。
久久不离的吻,湿润的想要灼烧殆尽些什么。
是完全抬不起的胳膊,也是努力了并没有睁开的眼睛,是被身边人圈进怀里的安稳,是那人轻轻拍了拍背的疼惜。
低声的哄。
宫远徵“哥哥若是瞧见,定会说我胡闹”
尉迟绒勉强还有些意识“闹什么?”
宫远徵在摇摇欲坠的烛火里,那些红梅斑驳更加的诱人,不忍只得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没再继续“我还没有及冠,也是我着急,那刻,我喜欢极了你的眼睛”
尉迟绒“为何?”
宫远徵一吻落在额间“都是我,只是我”
尉迟绒真的没什么力气,连说话都有些觉得累“阿徵,我困了”
宫远徵掩饰不住的笑,手剐蹭了那些,才落了安静“睡吧”
安眠,高枕无忧。
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便可长久。
这是自古以来最美的故事,也是此刻,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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