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害他·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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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是甚是疑惑。

茗雾姬浅眯起眼睛“你来当说客？”

尉迟绒耸耸肩“可以是”

茗雾姬“无锋究是根基深厚，非一人之力可动摇”

尉迟绒薄薄的一层浅笑“到底不同于那些蠢笨如猪的人，他们只道我背主求荣，还十八层阿鼻地狱，不得好死，雾姬夫人通透，我还未言语就已知晓我要做何事”

换炉，换新茶，浅沸，便倾倒了盏中，落在自己的对面，随着是抬手示意尉迟绒坐下，尉迟绒并不扭捏，自然且亲昵。

酌一口，确是极品，比起之前喝过的药茶要清甜许多，再入口合欢糕，竟意外多了些更值得欢喜的味道，到底是尉迟绒悦而多食，那半盘合欢糕悉数都入了她的腹，稍稍停，放了手中的最后一块，不能继续了。

茗雾姬一直没有说话，只得静默的瞧着尉迟绒，她是见过的，仅仅一面之缘罢了，是寒鸦妄带她回来那，来寻了帮忙沐浴，那时不过孩童，稚嫩却听话，不怯懦却也不愿人接近，偏偏在伸手递过去之时，她毫不犹豫的牵了手。

随着褪了衣衫，入了桶，混沌了血污染尽的身，再清晰，就是已经纵横交错的背，皮开肉绽，只瞧着便觉得疼楚，可尉迟绒，甚，一声冷哼都没有出口。

那时言语了痛便喊出来。

刮骨入药，只得轻颤，喑哑，后是张嘴咬了自己的胳膊，生生忍了所有的泪眼朦胧。

没有后来的故事，茗雾姬入了宫门，尉迟绒被寒鸦妄教养，再听，便是无锋特选了匹百年不遇的贵马，归了尉迟绒，那便是忘忧。

只听一人令，只遵一人训。

尉迟绒“宫子羽只有真的是宫门骨血才有资格坐上执刃之位，稍有偏差，便是万劫不复”

茗雾姬抬眸，是惊的“你不是已经做好了选择么？”

尉迟绒笑出了声“刚说雾姬夫人聪慧，这会儿又开始犯蠢了”

茗雾姬确实觉得疑惑，没清楚尉迟绒的立场，所以再问“我是宫子羽名义上的母亲，自然会护着他”

尉迟绒饮茶落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出来“雾姬夫人这不是也做好了选择了么？”

茗雾姬“你会做什么？”

尉迟绒低头过去，盛气凌人的厉害“是雾姬夫人打算做什么”

茗雾姬定然不慌，面色平静“我做我应做之事”

尉迟绒执了瓷碗在手中，浅浅一松，便是眼前落了地，碎裂的不成样子，踏着而过“如今我已是徵宫的人，自然会站在徵公子的身边，若是有人存心害他，那我定不会心慈手软”

茗雾姬抿唇不应答，这瞬，她才明白尉迟绒之意，宫子羽的身世必然会是劫难，可若是在上面大做文章，颠倒黑白，亦是不得善终。

尉迟绒足够可以杀了她，只是此刻不愿罢了。

心中思量，心绪不宁，确不知如何是好，默默的瞧着碎裂在地的盏，又忆起那不小心而为之的兰花，得是有个决断的。

尉迟绒“多打扰雾姬夫人了，茶和糕点我都很喜欢”

带兴而走，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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