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物·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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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是来接人的宫远徵，一并站着的有宫尚角。

要去羽宫，见茗雾姬。

宫子羽身份之事派出去的人查的有些许眉目，想要知道更多，当年伺候兰夫人，寸步不离的茗雾姬便是最大的突破口，只是她肯说，或是不肯，说的是真，或是假，无从得知，无从考证。

如此机密，为何带了尉迟绒，暂且不解，无需多问，随着便是。

好长的一段路，刻意避开了一些，着实不愿遇上宫紫商和金繁，相处不甚愉快，也着实聒噪的可以，纵是和平甚少，也格外烦闷。

茗雾姬端着兰花进内室之时，宫远徵和宫尚角已经落在桌的两边，台上热着茶，至于尉迟绒，依旧是对付着合欢糕，总觉得要比自己在徵宫食过的更贪嘴一些，也不知是何原因。

不悦且惊慌是一瞬闪过眉宇之间，接触不多，也多，总归都不是良善好相处之人，如今，又无通报，来者不善，清晰可见。

茗雾姬放了兰花，并未回神“两位公子过来我院中应当提前告知我的”

尉迟绒口中的合欢糕还未吞咽，话已经出口了“也是不合规矩么？”

茗雾姬没想到是这样的呛口“怠慢两位公子，引得微词”

尉迟绒点了点头“既话是如此，那便是我们冒犯”

宫远徵接了话茬“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见谅，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宫子羽的身世”

微怔，手上修剪花枝的动作停了，只是稍稍的歪了些角度，并未更多的转头过来。

茗雾姬“两位公子怕是忘了，我是羽宫的人，虽然我不是子羽的生母，但是上下皆知，我仍旧是子羽名义上的母亲”

宫远徵似嘲讽，又似觉得滑稽有趣“这又不妨碍我们合作”

茗雾姬“合作？”

宫尚角做了解释“公平合作，各取所需”

良久，茗雾姬都没有后话，手上的动作在继续，那肆意生长的藤蔓枝节顷刻落了地，独留盛开的花依旧灿然，纵是无衬托，依旧凌气盛人。

尉迟绒吃的有些腻，接二连三的饮了三杯茶才冲散了甜，在宫远徵的未授权之下，擅自起身，糯糯的止步在茗雾姬身边，怔怔的瞧着那兰花，美丽的过分，只是可惜，太可惜了。

微微摇了摇头，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尉迟绒“雾姬夫人很喜欢兰花？”

茗雾姬“不过寻常打趣之物罢了”

尉迟绒“以为甚是欢喜，所以对兰夫人所生的宫子羽也多保护”

茗雾姬是楞，接不住这话的楞，半晌，才有话“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总是亲近些”

尉迟绒紧随其后“所以，亲手修剪的花，若是毁了，也会心疼”

是浅浅抬手，是应声的落地，是兰花碎裂在眼前，也是尉迟绒有些故作掩饰的难过，以及可以被猜到的“不小心”的借口。

宫尚角“尉迟姑娘过于不小心了”

宫远徵随上一句“雾姬夫人，到底是无心之物，不值得多挂怀”

依旧不言，却心思千转百回。

宫尚角和宫远徵字字不是人，字字都是人，她又怎么会听不清楚，何况，纵有不明，尉迟绒的“不小心”也是提醒。

无心，便是可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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