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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接收到了尉迟绒的眼神示意,也或是根本不愿呆在这里,说过这句话之后的宫远徵,没一句交代,直接起身离开了内室。
临走,还不忘提一句喝了汤药之事。
尉迟绒瘪瘪嘴的不情不愿,本来就是打算趁宫远徵不在直接倒掉,如此,只能在宫远徵的视线没有离开之时,执了碗,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又是预料外,蜜饯落在眼前。
尉迟绒执起须臾唇齿之间留香,卷了舌后的吞咽完全“是应该谢过云姑娘的贴心”
云为衫直接了当,开门见山“你要得到什么?”
尉迟绒翻身坐了起来,执了新的蜜饯,这甜腻腻的滋味倒是瘾头之上“云姑娘如此聪慧,竟也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云为衫似忧思过虑,又似看不明白猜不透“你可知后果?”
尉迟绒往前凑一步,手指饶有兴趣的挑上云为衫的下巴“为什么你们人人都要提醒我?”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自然知晓,被念的多了,真的好烦。
尉迟绒“晦气”
甩了手,重新对付蜜饯,嘴里的苦楚被冲淡的所剩无几,只有一丝丝的余味作祟,再多两个,还是无用,大概是宫远徵故意折磨她,到底是报了仇,她也算甘之如饴。
只是未提起罢了。
云为衫自是想多询寒鸦月之事,不过事已定,再多也只是求个明白罢了,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自然是半月之期的解药,瞧着尉迟绒风轻云淡的模样,似是完全不担心,总归不是她有解药。
那便是她从头都就没准备要解药。
蜜饯全数入了口,有些意犹未尽,尉迟绒挪下了塌,到处寻摸,似是准备再食些什么,一圈又一圈,除了她要继续喝下去的汤药,再无其他。
讪讪而不欢喜。
若不是下人敲门送了新的蜜饯来的话,别问为何会有,宫远徵的徵宫,自然什么都会有。
云为衫“徵公子很关心你”
尉迟绒塞一口“各取所需,我帮他杀无锋,他留我性命”
云为衫“嗯——”
尉迟绒看过去,是毫无掩饰的并不设防的笑“你就不好奇我为何出卖了你么?”
云为衫“你总有你的道理”
尉迟绒点点头“如果我的道理的确就是想要你死呢?”
为保命,也为试探,云为衫的武器便是掌,触及尉迟绒肩膀之时只觉得柔软用不上力,更准确一点,是被尉迟绒的内力化散开来,融了所有的攻击力。
微微拉开距离,尉迟绒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云为衫,她的内力竟在上官浅之上,虽未曾有所表现,可只着刚才一刹,云为衫,暴露无遗。
无后路可退。
尉迟绒“云姑娘与其与我痴缠不休,不如想想谁会是下一个有解药的人,半月之期,噬心蚀骨”
云为衫“无锋自会有人来”
尉迟绒“那也要无锋,不,是云姑娘和上官姑娘护得住那个人”
若是护不住,便是寒鸦月一个下场。
云为衫叹口气,没有别的言语,只得见礼欲走,独留下“还请尉迟姑娘高抬贵手,惦念同门之情”
笑了。
当允了。
情?
真是天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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