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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不乐。
宫尚角“狮子捕食成功,靠的不是尖牙利爪,也不是自身强大,而是耐心,要有绝对的把握,才能一击即中,让猎物无逃脱可能”
宫远徵点了点头“明白了,哥,如此,事情远比我想象中复杂”
宫尚角“不,是比想象中有趣”
宫远徵了然,心绪在渐大的雨里愈发飘远,他似是想起了还在徵宫的尉迟绒,她的情况未必好,却仍想知道会坏成什么模样。
不伤根本,就有救。
也不会伤,宫远徵离开徵宫之时吩咐了人循着尉迟绒,一旦有逾过之举,立刻抢下,只要不死,不可以死,不会死。
宫尚角“回去重新打造一批飞镖,它既丢失过,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宫远徵“哥,你的意思是-”
宫尚角眉宇阴冷“宫门之中,还有无锋”
宫远徵可以说的,尉迟绒便是。
话就在嗓口,一个音节都出不来,深知若是提及,今夜便会入了地牢,或生或死,没有定数,想到这儿,更为难说。
大抵可以说是不愿。
宫远徵还不想尉迟绒死了,就这么死了。
宫尚角多交代两句,宫远徵一一记下,话止又无事,便趁着更浓的夜色撑伞回了徵宫,路不远,他走的出奇的慢,萦绕在脑中全是宫尚角的话,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宫尚角“弟弟,你为何不怀疑尉迟绒?”
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或是有什么,宫远徵不肯承认罢了。
尉迟绒似是习惯了渐厚叠加的疼楚,手中的匕首已然被丢弃在了旁边,血浸染了全身,由白成红,甚是疲累,只剩无神且无力的继续承受。
逐渐有了力气,尉迟绒撑着起了身,一步一步挪蹭到了屋外,廊下只得雨滴,院中却是大雨倾盆,落在身上冷的过甚,只是尉迟绒不在意,她无法在意,只有这样的真切感受,她才确定,她活着。
宫远徵回到徵宫之时,尉迟绒蜷在院中,模样似是淋了一段时间,他撑着伞瞧着,身形未动,而后或是不忍,终是立在了尉迟绒的上位。
被遮了雨,尉迟绒睁了眼,去瞧,是宫远徵,她挣扎起身,成了跪着,格外不稳,抬手想以宫远徵的衣角拉扯为支,伸出去的手却堪堪收了回去,最后只得撑了地,半稳。
宫远徵“你入徵宫,求得是什么?”
尉迟绒断断续续,有气无力“活着”
宫远徵“如今这般,可是不想活?”
尉迟绒想摇头,根本动不了,只能继续用着气回了句“徵公子在,我便不会死”
宫远徵是笑的,这答案他很满意,转瞬,又是挥之不去的宫尚角的话,他的笑便没了。
不应该。
绝不应该继续。
陷入了从所未有的两难,想救又不想救,宫远徵就那样低着头看着尉迟绒,他不需要查看她的伤势,也知道要养回来不容易,若是继续,只会更不容易,若不继续,便是错上加错。
不可再错。
宫远徵“尉迟绒”
尉迟绒“徵公子,求你救我”
拼尽全力。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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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作者“我不是一定要女主这么惨,就是说,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作者作者“相信我,宫远徵还是很不舍得的”
作者作者“多磨难才知道深厚的意义,别骂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