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到底是谁伤了你?”
闻言,雾姬夫人垂下眸子淡淡道:“是上官浅。”
宫子羽听到是她,愤然道:“这次我倒看他怎么说。”
长老院
宫尚角对上几人的视线,薄唇微抿。
“我角宫里有疑似无锋的人,我自然会秉公处理。”
宫子羽冷哼了一声:“疑似无锋的人?刺伤我姨娘的不正是她吗?证据确凿,人也是你自己关入地牢的,难不成你还想包庇她?”
“我宫尚角行得正站得直,她若真是无锋的人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可宫子羽你在上元节那日私自携带云为衫离开宫门,身为执刃,终生不可踏出宫门一步,这又该当何罪?”
宫子羽强硬的气势一下弱了起来,但还是说道:“现在重点是你角宫私藏无锋的人,况且你也说了我是执刃那我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质疑!”
“够了!”
坐在上方的两位长老,看到他们的争论愈来愈激烈出声打断。
花长老摸了摸胡须,看向下方的宫尚角沉声道:“尚角做事向来沉稳,至于上官浅她是不是无锋的人,等结果出来了再做决定。”
随后,花长老又对着宫子羽道:“身为执刃,便要以身作则,子羽你也该向尚角学学稳重些了。”
“是”
两人闻言,皆是重声应道。
地牢之中
轻浅的脚步声响起,上官浅慢慢地抬起头紧抿的唇毫无血色。
一身白色的衣裙上面满是被抽打过的痕迹,有些伤得狠些的地方正渗着血。
宫尚角冷眉扫视她时,正对上她那双无辜含泪的美目。
“角公子……”
上官浅微弱的嗓音响起,微红的眼睛挂着一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好似能烫人心扉。
宫尚角孤冷的眉目狠狠地拧起,背于身后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有些东西你若坦白也好过受罪,上官姑娘你说呢?”
上官浅看着直逼她眼前的男子,心尖一颤。
对于他的话,她心中不屑,这些苦比不上她在无锋受的一半痛。
可面上,她茫然的眨了眨眼,“我真的不是无锋的刺客,角公子……”
下一秒她痛呼出声,眼角的泪猛地落了下来。
宫尚角抽开自己因为用力摁在她身上挤压伤口沾染的血迹。
微白的指尖染着一抹红,上官浅冷汗连连痛的忍不住咬破了唇角,只觉得刺眼极了。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上官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吗?”
宫尚角冷冷扯开唇,眼底的寒意让人畏惧。
上官浅努力压下心中的惧意,面上含着一抹委屈。
“浅浅真的不是刺客。”
她满眼的情意,只可惜俊美的男人面上冷若冰霜,薄唇微张:“呵……冥顽不灵!”
语落,那修长的两指狠狠地朝着她的伤口摁了下去,紧接着血色的液体染红了半块衣裙。
上官浅发出一声惨叫,被汗水打湿的眼睑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眼前人那如深潭般的目光。
宫尚角不太想跟她在演下去,垂下的眸光掩住了那一瞬的无趣。
只是一想到宫门,冰凉的目光微微一滞随即他解开束缚在上官浅身上的绳子,看着她无力地倒在地上适时的露出一丝心软。
一直注意着宫尚角的上官浅瞥见这一幕,心里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