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泪眼朦胧地瞧着宫尚角。
哪知宫尚角此时根本没有心思陪她再演一出戏,垂下的眸子尽是不耐:
“上官姑娘若无事便退下吧,我同远徵还有些话未说完。”
上官浅闻言抿唇一笑,语气柔弱:
“角公子忙便是,浅浅不叨扰了。”
转过身后,她捧着杜鹃花的手一紧。柔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又是宫远徵!
“哥,你不擅养花之道,这玫瑰不如我带回去养好了还你?”
宫远徵目光落在那朵红玫瑰上,如同那人盛开在他身下那般艳丽。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宫尚角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察觉到他此时的不对劲。
得到回应的宫远徵,愉悦地眯起眼。
属于他的东西,便是粉身碎骨他都不会松手半分。
他才不像他哥那么傻,自以为的做局牺牲自己,觉得旁人还会在原地等他。
可阿月心性不比其他人,最是容不下一粒沙子。若踏错一步,她便会当机立断舍去,薄情的让人心惊。
再说,他哥就没有一点儿沉沦吗?他看未必,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只不过是阿月姐姐回来了让他不得不突然认清这个道理。
他才不傻。
……
转眼又过去了两日,在这期间宫子羽看着阿云时不时昏睡过去,纵是心疼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只能转头翻阅起书籍。
当看到,书上所说都能对上的毒药时,他连忙去了一侧熬煮汤药起来。
“咳咳……”
云为衫昏昏沉沉醒来时,便瞧见宫子羽摇晃着蒲扇熬药的场景。
她将身上的大氅微微握紧,眼中沁着点点泪光。
原来,她也是自由的。
原来,她也是可以逃离无锋的。不必为了所谓的任务,再去冒险求得那所谓的解药。
“阿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找到解药了。”
宫子羽转头瞥见坐起身的云为衫,狭长的眸子带着几分欣喜几分担忧。
云为衫摇了摇头,走到他的身边将衣服给他披上。
煮好药,宫子羽细心的为她吹了吹才递给她。
“既然毒也解了,二位的试炼也算通过了。”
月零斜倚在门框旁,突然出声。
宫子羽看到她,立马拧眉:
“月零,你何苦戏弄于我二人。这根本不是毒,分明就是令人日日昏睡不醒的迷药。”
月零摸了摸鼻子,也没看他,反而对着云为衫说道:
“万千相思万千绪,云姑娘可知下一句是什么?”
云为衫瞳孔一缩,宽大的袖子里双手紧握。
她掀起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哽咽:
“自是步出西阁凭言说。”
宫子羽看着她们两人忽然对上诗来,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出口询问月零到底什么意思。
“劳烦云姑娘随我取个东西。”
月零勾唇轻笑,随即看向欲言又止的宫子羽,不免淡了几分笑意。
“执刃还是在原地等着吧。”
宫子羽微怔,也是他试炼通过也称得上她一句执刃了。
云为衫随着月零进入了内室,看到被摆放在一侧的一串银色手镯,她慌忙拿起。
“你怎么会有云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