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警惕的眼神,月零忍不住笑,“执刃是不是忘记第二关试炼也有我的一份?”
宫子羽收回目光,这么些年他差点忘了她可不是一般的红玉侍,还是后山月氏一族的二小姐。
“你怎么来了?”月公子从宫子羽的身后走了出来,看到月零的那一刻愣了一会儿。
“阿兄,前山你看着便好,后山的试炼让我来吧。”
宫子羽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
如果换人的话,那这些日子他看的书还有阿云吃的毒不都是白费的吗?
想都没想,他直接出口,“不行!”
这时,躺在他怀里的云为衫悠悠转醒,一睁眼便见到多出来的一人,茫然了一会儿。
“公子……”
宫子羽见她唇色苍白,直接揽住她的身子,紧张的询问:“阿云,你好些了吗?”
云为衫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只是颇为紧张地看着月零,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跟宫远徵形影不离。
“我呢是这月宫的第二位考官,所以云姑娘不必紧张。”月零轻笑,从她身边越过。
“第二位考官?”云为衫疑惑地望向宫子羽
“她是月宫二小姐,自然是有资格的。”宫子羽为她解释,只是脸色属实难看了些。
云为衫抿唇,微垂着头看向自己手腕间黑色的脉络。
时间,似乎不多了。
“我哥给你吃的毒,其实不用解。”月零杵着头,手里捏着宫子羽放的药丸,似笑非笑。
“什么意思?”两个人一同询问道
只是一个人面色疑惑不解,一个则是满脸震惊。
“因为……蚀月之心从来不是毒药,而是能让人内力大增的补药。”月零缓缓说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为衫的表情。
果然……
她曾听寒鸦柒说过,他们手底下控制魑魅的毒叫做半月之蝇。
听他所说,其症状似乎与蚀月之心相同。
“既然是补药那为何阿云会吐血?”宫子羽询问道
月零视线落在云为衫的身上,放下手中的药丸,轻笑:“那就得问云姑娘了?”
云为衫藏在袖中的手不觉地紧了紧,她看着宫子羽似是想问她的模样低下了头。
阿云她……
宫子羽心中一沉,他不傻其实这些日子里阿云表现出对这毒熟悉的模样,恐怕不简单。
只是,他在赌。
谁知道,临门一脚被月零打乱了。
“试炼作废,我的考题是……”月零在他们两两相望时,快速地抓起云为衫掐起她的下颚喂了一颗毒药进去。
“你对阿云做了什么?”宫子羽惊怒道,十分紧张的接住摇摇欲坠地云为衫。
“我月宫之毒不在宫远徵之下,解毒时间只有三日。我可不像我哥心肠软,对待……”说到最后,月零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云为衫,便拂袖而去。
“阿云,你怎么样了?”宫子羽看着云为衫一脸痛苦的样子,心脏抽疼起来。
云为衫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细密地汗水将她额间的发丝都打湿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下一刻如刀绞般的疼意袭来。
“唔……”她呜咽一声,将即将隐忍不住的痛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