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是真的吗?”
少年狭长的眼尾绯红,俊朗的面容上破碎一片,明明眼睛挂着委屈的泪水,却还是倔强地看着她不肯落下。
月零一脸无奈,她昨夜不就去宫唤羽那里喝了壶酒,不至于一早就跑进她的房间质问她吧。
“徵弟弟,这句话你从小问到大你是真一点都不腻啊。”
宫远徵扁嘴,眼泪无声落下。
得,这小祖宗的眼泪越发熟练了。
月零起身露出一身雪白的里衣,状似一副要换衣衫的模样,似是想到什么她歪头笑道:“徵弟弟是想要看姐姐换衣服吗?”
宫远徵耳尖发热,落在月零的目光连忙缩了回来,可他还是不愿离开默默地背过身子。
“走啦,徵弟弟。”月零轻笑
“去哪里?”宫远徵罕见的露出迷茫,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今日可是宫门大喜的日子,你忘了?”月零握好手中的剑,将自己手上那块红玉戴好。
宫远徵想起来了,今天可是宫门二十年一次选新娘的日子。
这么说,他们那几个也会有妻子了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
“徵公子,月小姐。”羽宫的侍卫看着来人恭敬的行礼
“执刃跟少主在里面吗?”月零询问
“执刃大人跟少主大人都在里面,还有……”
不等侍卫说完,月零就看到宫子羽满腹委屈气呼呼的走了出来。
月零挑眉:“子羽你不会又挨训了吧?”
宫子羽见到月零眼眶微热,正欲倾诉就看到站在月零身侧的宫远徵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阿月,你是来找父亲跟我哥的吧?我就先走了。”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走远,脸上的冷意这才缓了下来。
“阿月,我们还进去吗?”
“疼!”
宫远徵可怜兮兮的捂着脑袋,眼中的泪珠又凝聚起来。
“徵弟弟,说了叫姐姐不许叫阿月!”
面对月零眼神的威胁,宫远徵不甘心的扁嘴:“知道了,姐姐。”
月零带着宫远徵走进了厢房,早已通传知道的宫鸿羽跟宫唤羽两人倒好了茶。
“执刃,少主。”月零宫远徵道
“阿零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宫鸿羽一改之前的严肃,脸上充满温和的笑。
“子羽刚刚怎么了?刚刚在门外看他一脸不乐的。”月零坐了下来,将桌案上的茶递给宫远徵一杯。
“子羽回宫门的途中碰到奄奄一息宫门据点的人,他告诉子羽此夜新娘中混进一个无锋刺客。”
月零浅抿了口茶,抬眸看向宫鸿羽。
心中了然:“子羽心善,想必十分反对您的想法吧?”
她话音一转:“执刃不告诉子羽,也是想借他的一片赤子之心引出无锋的人吧?”
宫鸿羽看向宫唤羽,笑道:“瞧瞧,我说这妮子最懂我心吧。要是子羽有你一半聪慧,我也知足了。”
说罢,宫鸿羽摇了摇头。
月零面色不变,宽慰他:
“执刃不必担忧,子羽年纪尚小正是爱玩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