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徴你是谁?
宫远徴的刀从她的胸前一点点往上移,最终停留在了脖颈处。
上官浅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呼吸声稍重一些这剑就会刺穿她,她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开口。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束,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宫远徴新娘?
上官浅嗯,新娘。
她乖巧的承认着,哪怕心下镇静,表面却极度惧怕。
宫远徴你不该来这里。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徴知道还来这?
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刀又离她的脖颈近了一分。
宫远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个白玉令牌,我来这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子,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她诚恳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脸部的细微反应。
宫远徴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说着说着她低垂了眼帘。
宫远徴听到这皱起了眉头。
宫远徴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宫远徴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这是何意?
上官浅你应该就是宫远徴少爷吧。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他。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突然听到这么一出,宫远徴顿时移开了手中得刀,收敛了周身气势。
上官浅内心松了一口气,宫远徴果然和她说的一样,最是护着自己的哥哥。
上官浅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这句话彻底拿捏住了宫远徴,因为这也是他心中所想。
上官浅露出浅笑看着他,却见宫远徴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邪魅而玩味的笑容。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这声音……
上官浅惊愕得侧眸,只见宫尚角从屋内走了出来,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沉而幽暗。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后,转身时故意碰了一下腰间的玉佩,随后服了服身子。
上官浅我不知宫二先生竟也在此,但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
他看着她腰间摇摆的玉坠定定出神,只因那枚玉佩是他三年前丢失的那一枚。
他本想开口询问却见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垂了垂眼眸,心中已有想法。
他缓缓走向上官浅,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身往怀里带,上官浅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他怀里。
四目相对,她的心莫名的悸动,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额上痒痒的。
宫尚角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水润晶亮的眸子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就听到了灯笼落地的声音。
上官浅顺着声源望去,瞬间慌张的推开了宫尚角,整张脸颊涨的通红。
苏云笙定定的望着他,哪还能从他眼里看到半分难过,她收敛了神情弯身捡起了灯笼。
苏云笙宫二先生,夜凉如水,请早些休息。
她说完匆匆离去,背脊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