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略显讽刺的话语,宫子羽倏尔回神,俊俏的容颜霎时沉了下来,阴霾密布的凤眸死死的锁定着宫尚角。
宫子羽你什么意思!
宫尚角冷嗤一声,嘲弄的勾了勾唇。
宫尚角字面上的意思。
说罢,他便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旁愤怒中的宫子羽。
宫尚角若非是你的缘故,她又怎会是如今的模样?
闻言,宫子羽攥紧拳头,愤恨的瞪着他,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云笙是我欺瞒在先,和羽公子无关。
靠在宫子羽身上的苏云笙虚弱的开口替宫子羽辩解。
她的话,使得宫尚角冷笑出声。
宫尚角你好像对他尤为维护?
苏云笙低垂着脑袋,不愿与他对视。
苏云笙羽公子对我恩重如山,我……
宫尚角够了!
宫尚角冷声打断她的话,俊朗的容颜染上几分不悦之色。
看着虚弱至此的她却一直不忘维护他,宫尚角心里涌现出几抹莫名其妙的滋味。
宫远徴哥……哥……
屋外传来宫远徴焦急的呼喊声以及急促的步伐。
因为他的到来打破了屋内这僵持的气氛。
宫远徴哥……执刃有请。
宫远徴额前布满了细汗,焦灼的眸光无意间扫过床榻上的两人,起先是诧异了一番,随后担忧的眼神看向自家哥哥。
宫尚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床榻上的苏云笙身上,他闭上了眼眸,收敛起了所有情绪。
宫尚角我们走。
丢下这三个字,他率先走了出去。
宫远徴看着床榻上两人暧昧的举止,真心为哥哥觉得不值,但奈何哥哥已经先行一步,只能暂且压制住内心的不悦,跟了上去。
宫子羽想带苏云笙去羽宫疗伤,但却一口被拒绝,无奈之下,宫子羽只能送她回了角宫。
宫唤羽刚审讯完郑南衣出来,就听到了宫尚角去了执刃的寝殿,他眉头紧皱的快步朝着父亲的寝殿走去。
父亲不止一次的说过后悔,说他不适合执刃的位置,反倒宫尚角比他更适合,这么晚了,父亲把宫尚角叫到他那该不会是……
越是这般想,宫唤羽就越加感到不安,脚下也越发迅速的迈动着。
到达父亲的寝殿,玉侍们刚想跟他请示就被他阻止了。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有些时日了……”
听到父亲这明显不对劲的话语,宫唤羽慌忙推开门打断。
“父亲。”
宫鸿羽眉头紧皱的看着突然闯入房中的宫唤羽。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门口守卫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现在不方便会客吗?”
看着父亲明显不喜神色,宫唤羽微微抿了抿唇瓣。
“说了,但我有急事需要禀告父亲。”
说着他的眼神看向了坐在宫鸿羽对向的宫尚角身上。
察觉出他话中的含义,宫鸿羽只瞥了一眼宫尚角。
“二公子又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宫唤羽的目光从宫尚角身上移开,低垂着眼眸缓慢开口。
“藏在新娘中的无锋刺客已经查实了她的身份,她就是……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
宫尚角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宫唤羽怀疑的眼神也落在了他身上。
他淡漠的抬眸望着宫鸿羽,薄唇轻启。
宫尚角夜已深,我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转身离开了房中。
望着他茶盏里未动的茶,宫鸿羽的眉宇微拧,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