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膳,周絮就打算直接带张成岭接着出发。
顾湘已经跑没影了,温客行自然而然地要跟上温客行一起去。
在天涯客栈门口。
他看了眼那边碍眼的付瑞,还在跟着周絮身边有说有笑。
怎么看,怎么碍眼。
温客行抬手揽着拂容君的肩膀,“你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拂容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都说了,他是我的郎君啊。”
温客行:“你们才认识几天啊?还郎君。”
拂容君:“……”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但也不好解释太多。
拂容君想了个措辞:“我对他一见如故、再见钟情,不行?”
温客行:“……”
他下意识地扫了眼那边还在跟付瑞说话的周絮。
不知他们说到了什么,周絮忽然眉开眼笑。
“你、给我把你的小郎君带走,远离我的阿絮。”温客行阴恻恻地威胁。
脖子突然一紧,拂容君连忙艰难地应道:“好好好,撒手,我要窒息了。”
拂容君得了解放,过去就拉着付瑞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付瑞不明所以,但也由着他拉走,“那么急干什么?”
“那小子吃你醋了。”拂容君无奈说,“谁让你跟人家那么聊得来。”
付瑞好笑道:“你也醋了?”
“嗤,我拂容君是谁啊,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所以你刚刚跟人家说什么呢?结个账的功夫,就有说有笑的了。”拂容君眯着危险的眼神。
付瑞走快了步,跟他并肩而行,说:“说了些关于酿酒的事。还问了些关于琉璃甲的事,他说镜湖派张家被灭门,也许就是因为琉璃甲。”
“你不是从甄氏夫妇那知道了吗?”拂容君侧头问。
付瑞笑了下:“此一时彼一 时,何况他们也只是从他们的角度知道些片面的东西。而且,所有矛盾都围绕着天下武库,而世人连所谓的武库建在哪都不知道,就为了几颗琉璃争得血流成河,不值当。”
拂容君寻思着,迟疑道:“你要掺和这凡间的事?”
“那倒不是。”付瑞也拿出一把折扇,晃悠着走了会,紧蹙的眉目间似乎在想什么。
拂容君也没再继续问,他也知道付瑞向来有自己的打算。
“别想了,我们先一步去那岳阳看看。”
“不是去太湖三白山庄?”
“赵敬不会说出真相的,你亲手弄死他,还会败了自己的气运,恶人自有恶人磨。关于琉璃甲的事,还不如去问另一个知情人,五湖盟盟主。”
两人边走边聊,虽然有事在身,但也权当游山玩水了。
夜色沉沉。
有缘的是,付瑞和拂容君又跟周絮他们碰上了。
湖边上,周絮去捞了两条鱼,烤了给张成岭吃,结果都没烤熟。
湖面上来了一艘船,是死皮赖脸追来的温客行。
周絮看了眼张成岭吃鱼吃到一脸难色,连忙给他扔了,又磕磕绊绊地想了个借口:“别吃了,兴许,这鱼,本身就是苦的。”
付瑞和拂容君并肩走来,恰好就听到这话。
“周前辈,你这么说,那鱼岂不是白死了?”付瑞好笑道。
还在船上慢悠悠地吹箫的某人,在看到付瑞的瞬间,就施展轻功飘上岸。
周絮看了眼他身后的拂容君,还有从河面上飘来的温客行。
本应该分道扬镳的人,这会又聚到一起。
他歪着脑袋迟疑道:“你们莫不是跟踪我们呢?”
温客行理直气壮:“这不是你说的有缘再见,我这不是直接来见你了吗?”
付瑞:“周前辈,我跟踪你干嘛?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而谋之的地方吗?”
温客行猛地瞪了眼付瑞,“我家阿絮哪哪都很值得好吗?”
付瑞:“……”
周絮看着温客行:“所以你对我有所图?”
温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