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62

　　但行止说完那番话，付瑞不由多看了行止一眼。

　　天生的神明何其强大，那是带着使命来的。

　　天道弹指间便可创世、也可灭世。

　　既然诞生了最后的神明行止，那行止的神力便可轻易毁天灭地。

　　但又因为天生的神是带着使命而来，所以神力也会有被收回的那天，那天就是使命结束之时。

　　即便是神明，也会有身归混沌的一天。

　　而行止便是意识到了使命结束，他就要身归混沌，被天道收回神识。

　　所以千年前，妖兽横行，行止也只是创了一个用自己神力支撑起来的墟天渊，而不是当场杀死那些畜生。

　　只要墟天渊在，他的使命就还在，他就不会被收回神力。

　　付瑞猜想，行止这是在暗自和天道较劲。

　　但天道又何其精明，于是给了他和沈璃的缘分。

　　“不过终归呢，我的灵位也会有一天挂在这，到时候，还希望你俩记得常来看看我。”

　　行止略有些疲惫，说完就走出祠堂，往外面院子里去。

　　沈璃和付瑞正要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突然祠堂里的神明灵位便从他们原本的位置上飘下来，个个排着队围着付瑞转。

　　前面的行止回头看了眼，“付瑞，他们想留你陪他们聊聊天。”

　　付瑞看着灵位们兴奋地围着他转的模样，只好盘腿坐下来：“好好好。”　

　　沈璃和行止都离开了祠堂。

　　付瑞望着灵位牌木上的一个个名字，“你们想聊什么？”

　　然而这些灵位开口就是重磅话题：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付瑞：“……”

　　“诚如行止所说，我们各有所长，你来自异世界，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不愧是清夜，就是比行止聪明那么一点点。”

　　“这话你可别当着行止的面说，不然他可要哭了。”

　　付瑞听着他们聊起来，无奈道：“那你们看穿我，却不拆穿我是何意？”

　　“有趣啊。”名为千机的灵牌又漂浮起来，拍了下付瑞的脑袋。

　　“无聊啊，说说异世界的故事呗？”

　　“行行行，你们都别围着我转了，排排站好。”

　　灵牌们又轻飘飘井然有序地排到付瑞面前。

　　付瑞沉思片刻：“卖小孩的小火柴听说过嘛？”

　　“啊？小火柴是谁啊，这么狠毒，竟然卖小孩？”

　　“就是啊。”

　　付瑞：“还听不听故事了？”

　　“听。”

　　另一边。

　　从禁闭室逃出来的拂容君直接来西苑找人了。

　　拂容君看着行止和沈璃在那客客气气的模样，好笑道：“神君，你们怎么还在纠结？”

　　行止瞥了他一眼。

　　拂容君抿了抿唇，改口：“我家瑞瑞呢？”

　　行止：“祠堂。”

　　拂容君扬了扬嘴角，蹦蹦跳跳地往祠堂里去。

　　祠堂里只有一段清浅柔和的少年声音。

　　往前看了一会就看到祠堂里只有付瑞那清隽的背影。

　　空旷的祠堂，付瑞一个人对着灵位说话。

　　这一幕怎么看都稍显寂寥。

　　拂容君不知在想什么，脑子一热，习惯性扑过去，从付瑞身后抱住他。

　　“郎君~”拂容君无比厚颜无耻地在付瑞耳边说。

　　付瑞、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