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出征（一）

姬叔达打着哈欠掀开营帐的门帘走出来，看着一夜大雪之后一片雪白的营地，今天是他是他十一岁生日，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日子，是来朝歌的第六年更是朝歌的新年。

姬发“叔达，新年安康。”

姬发从一旁钻出来看着团雪球的姬叔达笑着给他拍掉肩膀上的落雪。

姬叔达“表哥，新年安康。”

姬叔达身穿一身白色厚袍，听到姬发的声音转头露出灿烂笑容，蹲在雪里和雪童子似的，就算朝歌训练再艰苦姬叔达也没怎么晒黑，和一群黑黢黢的大老爷们们在一起倒是有种书生气质。

姬发“怎么堆上雪人了。”

姬发半蹲着身子看着姬叔达把手机的雪球团在一起一点点抠出人形。。

姬叔达“今天过年了，有点想家。”

姬发闻言好看的眸子微垂，有些苦涩的抿了抿唇，确实，过年了，没有人不想家。

姬叔达“其实是第一次上战场比较紧张而已…看你们出征的时候我只能在营地待着还挺不是滋味，现在轮到自己上战场我…有些害怕…”

姬叔达看向认真倾听自己思绪的姬发感觉心有在慢慢宁静下来，放下手里已经用小树枝雕刻好雪人，一共五个，姬发看出来了分别是自己，殷郊，姬叔达，鄂顺和姜文焕。

姬发伸手给姬叔达套上了他那从小戴到大的兔子耳套，看着他乖巧的让自己摆弄，伸手捏了捏他有些冰凉的脸颊，满是兄长对弟弟的宠爱。

姬发“我也担心，你是冲锋兵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勾吴，但是我相信你有能力自保，既然主帅能为你打破质子习武的规则，那就是看中你的能力…”

殷郊“我们就在你身后，只要你一扬马我们就赶过去。”

姬叔达闻言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殷郊，站起身重重点了点头。

……

坐在自己带来的骏马上，这是自己唯二带来朝歌陪自己长大的东西，还有一件就是现在自己手里的长矛，这一切自己的哥哥们都好似有过设想。

姬叔达是冲锋，坐在马上看着身前体型威武的主帅，那种自带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害怕三分，姬叔达看着对面好似很远又好似极近的城楼，这是和自己私自比武的王焕的国家。

“主帅，我父亲不会有忤逆之心的！请主帅明查！”

看着挣扎下马狠狠跪在殷寿面前的王焕，姬叔达勒紧缰绳不让自己的马被他的动作搞得受到惊吓而乱动。

姬叔达看着狼狈的王焕心底的不忍只能狠命压制，他们要攻打依附在殷商西北的小部族的消息早就在一个月前定下，当时众人刚打完一场胜仗，王焕因为表现出色还被主帅夸赞，可如今主动脱去战甲把弱点暴露出的王焕是那么的卑微到尘埃里，只为了留的自己的国家一线生机。

殷寿“王应虎私下勾结外寇，企图挑起战争，这就是他的死罪！你知道规矩。”

王焕闻言不在挣扎，只是慢慢的直起身子，抬起猩红的眸子扫视众人一眼后，慢慢起身。

姬叔达“主帅，我有办法攻破城门。”

王焕闻言双目涨红的瞪向姬叔达，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可是姬叔达完全没有反应而是不咸不淡的飘了他一眼，对着殷寿抱拳行礼道。

“姬叔达！”

殷寿“你有何办法”

姬叔达没有回应而是拿出一块令牌，那是勾吴和殷商那次大战后互换的令牌，可以答应双方一次条件作为不互侵国土的条件。

姬叔达“我恳请主帅把外倭清除，把王焕国土作为使臣来往借点，剥夺王焕家族的权利，流放寒苦之地。”

此话一出在位的人那个不知道姬叔达的心思，他想抱下王焕乃至整个部落的人。

殷寿微微蹙眉，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小小的质子有些不容小觑，和他的伯父还真是相似，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的样子让人有些讨厌。

姬叔达“王焕家族世代在此边江之地，和外倭不少部族有着生意来往，贸然攻城会让百姓反抗，压制越久反击越拼尽全力，王焕是部族唯一之子，并未有着自戕心态，压制住他就是压制住了整个部族，所以贸然攻打，对面能做什么鱼死网破之事我们不得而知…”

殷寿“姬叔达…你倒是个有头脑的。”

姬叔达只觉得身上开始发冷，他只觉得这话讽刺至极，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抵触。

姬叔达“主帅不信我可和王焕一起前去，以牛角为号。”

殷寿没有说话，只是把一把匕首扔给姬叔达，姬叔达接过转头对着姬发等人回以一个意气风发的笑，没等姬发拉住他就一把捞起还没反应过来王焕策马向着风雪中的城门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