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不禁感叹:“几个时辰前,这还热热闹闹的,但一转眼,只剩下我们俩了。”想了想发现自己说得不对:“对了,还有弦姑娘。”有些忧心管乐弦似的:“也不知道乐弦该何去何从啊。”
“对了,”上官浅又补充道,“姜姑娘也已经痊愈,被送出宫门了。”
管乐弦“长老让我留在宫门小住。我同子羽哥哥商量了一下,明日我便搬进羽宫,毕竟之前我也住在羽宫。”笑吟吟的挽住云为衫的手:“阿云,看样子我们又有机会常常见面了。”
云为衫却默不作声,好像对跟管乐弦见面没有什么兴趣。
云为衫在悄悄观察女客院落到底多了多少暗哨,她察觉到别院周围的树梢和屋顶都增加了很多暗哨和盯梢的人。
管乐弦“尚角哥哥还真是用心啊,这么快便将未选上的新娘子们送走了。我还以为会很冷清呢,还好,还算热闹。”
上官浅故意道:“坐了这么久,腰都快断了,我先睡了,乐弦和姐姐也早点休息。”
云为衫“可是我还想和妹妹,还有弦姑娘聊会儿天呢,这么大的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叫人害怕。”
管乐弦从宫尚角说要画像开始便察觉到云为衫神色不对,此刻便顺势而为道:“阿云这个提议可真不错,正巧我向来是觉少的,倒是可以跟你们小坐一会儿。这女客院落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待在屋里,还真是凄凉呢。”
上官浅想不通管乐弦和云为衫要干什么,温柔的笑了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上官浅关上门,斜倚着凭几入座,脸色已经从刚刚的笑靥如花,变得冷若冰霜。
上官浅“姐姐不懂事,乐弦怎么可以陪着她胡来呢?”
管乐弦眼眸微眯:“浅浅,这是你对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微凉的指尖顺着上官浅的颈窝向上滑去,激起阵阵颤栗,上官浅看清管乐弦眼里的杀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措辞有失妥帖。
管乐弦勾勾上官浅的下巴:“没有下次。”
上官浅“是,大人。”
云为衫“你这么紧张?”
上官浅“你我已成水火之势,你属于宫子羽,我属于宫尚角。这么多人看着,你跟我聊什么天?”
云为衫反问:“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浅不明所以:“什么怎么办?”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眼神有些锐利:“三日之后,当宫尚角带回关于我们身份的消息时,我们怎么办?”
上官浅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放在欣赏:“看着他们打脸啊,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脱口而出:“我当然不是云为衫。”
管乐弦提醒:“云为衫,你不是云为衫你还能是谁?如此胡言乱语,会惹祸上身的你知道吗?”
云为衫说完当即有些后悔,上官浅看着她浅笑不语,管乐弦面露不悦之色。
云为衫但话已出口,只能继续:“我和寒鸦肆在梨溪镇袭击了云家小姐,冒充了她。”
上官浅有一种要看热闹的样子:“那你麻烦了。”
云为衫“那你呢?难道你真的是上官浅,大赋城的上官浅?”
上官浅堂堂正正,大大方方道:“对啊,我就是上官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