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将管乐弦拉到梳妆台前,帮她拆着头上的发饰。
管乐弦“你在这里等了一夜?”
宫远徵静了静,认真道:“乐弦姐姐,我配制的百草萃没有任何问题。”
管乐弦“我相信你,阿徵只是傲娇了一点,但是心不坏。宫门上下都知道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草奇才,不会出错的。”
管乐弦是真的相信宫远徵,他只是毒舌,偏执又傲娇,但是心思不坏,一心向着宫门和宫尚角,不会做出危害宫门的事情。
管乐弦透过铜镜看到宫远徵委屈的眼眶含泪,失笑:“我从来不知道狂妄不羁的远徵弟弟居然是个爱哭的孩子。
宫远徵“宫子羽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他哪里配当执刃了?”见管乐弦倦怠揉眉,不再抱怨:“乐弦姐姐更衣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
管乐弦拉着宫远徵坐下:“姑父和少主骤然离世,又是中毒,子羽哥哥一时接受不了,心神大乱,也是可以理解。待子羽哥哥发现他做错了,我再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宫远徵见管乐弦会向着自己,这才心满意足,轻哼一声:“我才不要他跟我道歉,虚情假意。”
管乐弦慢悠悠地梳着头,有些苦恼道:“新娘们一醒,这院子里便有些吵闹……”
宫远徵“我马上去医馆给你熬制一碗有助睡眠的汤药,熬好了便给你送过来。”
管乐弦摇摇头:“子羽哥哥在找下毒的线索,也不知道找到什么没有。远徵弟弟一夜未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宫子羽借着问候的名义去询问茗雾姬,茗雾姬称昨晚她在书房里给宫鸿羽温茶,之后宫唤羽把郑南衣带了过来,她出门做夜宵回避父子谈话。回来时就看到屋子里三人打斗起来,随后灯光全熄,她喊叫侍卫却无人应答,进屋查看才发现三人全部殒命。
宫子羽听完之后,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就去找了宫唤羽和宫鸿羽的绿玉侍卫。
金誉对宫子羽说:“当晚执刃先是见了角公子,然后羽少主突然来了,说要紧急求见执刃……”
金简对金繁道:“三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之后,角公子就立刻出了宫门。”
金誉又说:“角公子连夜离开了旧尘山谷,而羽少主则去地牢提审女刺客,带来见了执刃,并命令我和绿玉侍先行离开。”
金简的说法与其如出一辙:“羽少主交代有要事和执刃相谈,命令我和金誉先行离开。”
金简和金誉的口径如出一辙,宫子羽和金繁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
金繁“他们俩也不知道会不会说谎……”
宫子羽“有个人一定不会说谎。”金繁不知道是谁,没反应过来。沉声:“死人绝对不会说谎。”
医馆
郑南衣的尸体平放着,尸体上盖着白布,旁边的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支发簪,显然是重要的证物。
宫子羽伸手欲拿起那支发簪,金繁赶忙阻止。
金繁“执刃当心,发簪可能有毒。既然执刃父兄服用的百草萃出了问题,那您服用的百草萃也不一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