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管事带来无锋刺客藏在新娘中的消息,宫门上层对此深信不疑,派了一众侍卫守在女客院落外,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宫子羽好些时日没出现了。
若非管事姑姑常送过来一些衣物首饰,一张巧嘴能把宫子羽夸成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好男子,陈娇都快想不起来这人。
不过他倒很懂女子的喜好,那些物件俱是珠光氤氲的精品,其中有件玉佩,刻成鱼戏莲叶模样。
以“莲”谐“怜”,象征爱情,暗喻青年男女相互爱恋。由整块和田玉雕刻而成,放在光下,竟无半点瑕疵。
可是这样的人,身边会缺女子么?
耳边响起上官浅状若无意的提醒,“昨日我听宋四姑娘说,这位羽公子早年便常流连花楼,享尽男女欢愉。”
她目光柔和,对待姐妹般推心置腹,“阿娇妹妹,男人的嘴和身体啊,是可以两全的。我是真心怕你受骗。”
“哦?姐姐的意思是?”
陈娇不知道上官浅斜插一脚是要做什么,光听这话,确实是拯救快要陷入迷惘感情的朋友。奈何对象错了。
她们很熟么?
况且,一个恋爱脑,对一块顽石坚信不疑,对其他位置的威胁就降到了最低。她没有武力,身边人还尽卧虎藏龙,自保要紧。
宫子羽为人如何,陈娇不关心。
她只在乎到手的利益。
这样想着,陈娇顿时冷下脸,瞪了上官浅一眼,当即回屋,两人不欢而散。
放下玉佩,归入到墙角那堆物件里。陈娇再未触碰这些东西,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还要走得平稳顺遂。
宫子羽耳根子软,是个好掌控的,有利也有弊;其他公子陈娇还没见面,只有从侍女那里得来的一些浅显印象,实在不够。
陈娇生而知之,自问聪慧,怎么甘心嫁到宫门,却只能做男子背后的贤良人?还不如找个池塘溺死算了。
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宫门内公子不少,总有相见之时,那时再谈以后不迟。
女客院子里实在清寂,除了日常清扫,连下人都找不到几个。她们闲的发慌,寻了借口,聚在一起吃茶聊话。
第一个讨论的是宫子羽。
他的皮相无疑是俊美的,偶然一瞥,引得好几位小姐牵肠挂肚。宫子羽让人照顾陈娇的事很隐晦,只有金繁和管事姑姑知道。
所以没人对陈娇有敌意。
清冷如冰的云为衫对八卦不感兴趣,只有听到宫子羽名字时才转过头,心思不言而喻。
唯独上官浅不在此列,隔桌对坐,畅谈自己对角宫宫主的爱慕之情,不惜与宋四起了冲突。
她慢悠悠笑道:“不可以哟,宫二先生是我的。”
小姐们听后神情各异,倒没人反驳。宋四拧着眉,注视上官浅半晌,也泄气似的看向别处。
见此,上官浅笑容得意,配上一身浅粉衣衫,活像花丛中妩媚多姿的芍药,勾人极了。
陈娇默然挪远了些,静静饮茶。
心底疑惑于上官浅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她本就是众女之中最艳丽的那簇花枝,若宫尚角长了眼睛,自然不会忽视她。
还是说,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陈娇想到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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