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边回说会去调查跟进,薛姝总算能稍微轻松些,好心情的在家中躺了些时日,期间沈芷衣又办了场文会,她推脱说身子欠佳,还是没去。
事后收到了几支有些年份的人参。
有宫里太后的,也有沈芷衣和沈玠的。
她看了会儿,让人收好。
姚惜现在也习惯老往国公府来,轻车熟路的挤上软榻,又让侍女送上花茶小饮几口。竟比薛姝还像是主人了。
她如往常说起京中趣事,专挑了女眷间广传的闲话,譬如燕临和姜家二姑娘的风流韵事,都在京城传疯了。
她们这些姑娘们一边骂那姜雪宁不知廉耻,一边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以往谁要敢近燕临的身,马上就会被冠上不知羞的名头,名声有碍。
偏生姜雪宁做到了。
本事还大,能令燕临亲自发话回护。
“……那姜雪宁有什么好的,听说是自小长在田野,习了一身穷酸小气。可要说容貌,她也排不上号啊。”
说到这,姚惜不甚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蕴含的羡慕嫉恨简直快要溢出来。
薛姝本来忙活着调香,这是她近来新发掘到的趣事,琴棋书画什么的她早已精通,女先生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动手间,浅雾自白玉碟中袅袅升空。
微微一嗅,是一股区别花香果香的独特的芳香味,淡淡的甜,并不浓郁。但会是薛姝喜欢的味道。
见到自家姑娘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女赶紧记下材料,步骤,以备日后量产。
薛姝显然把一心二用的本事用到了极致,听着姚惜特别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话,懒得质疑,漫不经心反问道:“没准燕临就是看上她的活泼灵动,与众不同呢?”
这并非信口雌黄。
薛姝混的那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她太明白燕临的心意了。
各家对大家闺秀们的标准不统一,但都习惯把女孩子们养成端庄自持,平和稳重的脾性,无一例外。此时突然出现了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雀,搅动了一池死水,留下它美丽烂漫的剪影。
哪个男人不喜欢?
别说燕临,皇家那两兄弟也爱的很呢。
姚惜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当薛姝在故意埋汰姜雪宁,轻笑着说道:“薛姐姐未免太抬举她了,一个小官的女儿,她也配。”
薛姝心里直嘀咕,面上不显。
日后就知道了。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