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表哥,我并不怀疑你的真心,幼时我们一起支开宫女们爬树玩,一起偷偷溜出皇宫去看外面的世界……经历得太多了。”
“可我一直把你当做最敬爱的兄长。”
“往后,我们也会是兄妹。”
“至于男女之情,臣女实在不敢高攀。”
马车里,薛夫人一脸好奇,问她和临淄王说了些什么。薛姝一反常态靠着薄衾,面无表情摇头不语。
薛家拼了命都想促成她和沈玠的关系,她若真说自己拒绝了临淄王的求爱,在他们眼里,便成了最出格放肆之举。指不定会如何责罚。
薛姝,看似金枝玉叶,千娇万宠着长大。实则只是亲眷家族精心培育出的一枚棋子,不需要有独立的思想,也换不来片刻温情。
前世为家族权势汲汲营营……
几乎是献出了拥有的一切。
还不是被轻易舍弃。
薛夫人对她疼爱不假,可与贪慕荣华之心相较,孰高孰低,薛姝一点也不想去猜。倒不如装作无事发生,再仔细思量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平稳走下去。
见她无心谈及临淄王,神情疲惫,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薛夫人摆弄佛珠的手微顿,到底没再过问别的。
说到底,她对自己养出的女儿有信心。
真有异样,薛姝定然不会放过这一良机,否则才是白瞎了倾举族之力培养出的心机手段。
一路默默无语,安然回府。
熙春先送上一个好消息。
“哦?”
薛姝满脸愕然,似乎没想到手下人办事会这么利落,当即屏退左右,接过熙春递来的一封密信。
细细看完,薛姝沉默了很久。
熙春还在不停说着:“咱们的人打听到在金陵有一定非公子,府中仆役成群,听说是外地来的富商在此定居。最让人生疑的是,他几乎从不出门。”
“外出也必是护卫紧随。”
“论年龄,也与定非世子相差无几。”
薛姝道:“金陵,藏的够远的。”
她已完全能把前世发生的脉络联系到一块,说起来,大名鼎鼎的谢少师不也是来自金陵?当日薛远能寻到薛定非的蛛丝马迹,少不了他的旁敲侧击。
若这二人本就是同党,目的自然就是薛家,以及那皇位之上的人。薛定非流落在外十几年,推手正是薛氏一族和皇帝沈琅,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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