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诸事牧遥在家中听女使们谈起,华都管勾结朋党,意图构陷同僚,直接职位一撸到底,全族贬为庶人。
华家彻底倒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华家公子仗着家族权势不知做了多少恶事,欺男霸女,其中不乏小有势力的人家,奈何比不过华府风光显赫,只得打落牙齿往里吞。
如今眼见华家败落,当即施展了报复。
不出几天,华公子就被人堵在巷子里,阴着打断了手脚,哭喊连天就是没人搭理,过路行人都恨不得蒙住耳朵。
可见平日惹了多少人。
抬回去,大夫说能治,就是难免落下病根,以后怕是提不得重物了。
华夫人听后直接气急攻心晕了。
他们家已经没有别的银钱招揽奴婢,住在一处小院里,以后大概率就靠华深有出息,然后贴补家里。如今华深废了,他们俩老人家以后可怎么办呢?
华家家主老泪纵横,悔恨不已。
至于华浅?
早被强制送到道观当姑子去了。
牧遥静静听完,端着茶半天没动一口。
灵珑道:“可是这茶不合姑娘胃口?”
她好似也忘了那几日经历过的无端祸事,清秀可爱的面容上漾出两个酒窝,明媚俏丽,和梦中的狼狈样子大相径庭。
牧遥乍然回神,“嗯,苦了些。”
其实没有多苦,恰好的清涩。
可她下意识厌恶那味道,以致作呕。
便再也没碰那盏清茶。
……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良辰吉日,牧遥一身凤冠霞帔,拜别高堂,坐上往仲府去的花轿。
排场之大,十里红妆。
未来煌城十几年都找不出这样的盛状。
仲夜阑骑马走在最前,意气风发。
接下来下轿,跨火盆,拜天地,长公主欣慰的笑容预示着这门婚事的圆满。绣着凤凰的红盖头垂落至脖颈,牧遥有些看不清前路。
好在有双手一直扶着她。
没有一刻松开。
直到进了喜房,牧遥提着的心也不曾落下,闲人等都出去了,她撩起盖头一角,张嘴吃着灵珑捧在手上的糕点。
“忙了一天,你也吃点。”
灵珑笑着应下,忙不迭取来更多。
填饱肚子,牧遥又重新端坐在喜床上。
等着她名义上的夫君。
龙凤喜烛燃到一半,新郎醉醺醺挥退一众女使,独自进屋来。他是喝了些酒,但留着分寸,所以还没醉到不省人事。
“娘子,娘子。”
他轻声唤了两句,心里温软一片。
是的,牧遥彻底属于他了。
那个自己挂念了半生的小女孩。
仲夜阑拿金钩挑起那大红盖头,露出红衣艳艳的绝色佳人,那裙面上层叠盛放的牡丹花也不及她的一半美丽。
臻首娥眉,面若观音。
额头红痣不偏不倚,落在正中。
又为这人间富贵花增添了一抹圣洁。
这将是他的妻子。
牧遥双颊绯红,羞得偏头躲开。
然而这不妨碍男人势在必得的决心。
很快,两人交叠着在一起。
倒在象征春情缱绻的无边红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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