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脸色苍白,嘴角弥漫的笑意也僵了,她有些咬牙切齿。
上官浅“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对宫二先生不公平……但执刃之所以是执刃,自然是执刃的能力所在。只是我见识浅薄,无从得知。”
宫子羽也不打算听这些,他本就只想当个自在悠闲的少爷,哪曾想突遇险境,他不得不独当一面。
他挥了挥手,说这话的时候,还撇着嘴,看了一眼云为衫。
宫子羽“尚角哥哥自然是优秀的,但我也不差。”
云为衫低头微笑,大抵觉得宫子羽自恋。
宫惊角挑着眉,只觉得宫子羽快要沉沦在这片云编织而成的温柔乡里。
宫子羽“先不说这些,宫门地形错综复杂,而且,自从父兄遇害,宫门内戒备森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有来有回。”
上官浅“确实复杂,都把我弄晕了。幸得我遇到一个前去医馆取药的姑娘,我跟在她身后才找对了地方,而且回来的路也好些折腾,天都黑了。”
上官浅“小女子不知宫门内规矩,如有任何逾矩之处,还请执刃大人责罚。”
宫子羽还在大大方方地免去上官浅的责罚,宫惊角和宫远徵就开始小声议论起了上官浅的说辞。
宫惊角“无人作证,但说得有条有理。只是,宫门里取药的大多是侍女,又怎会轻易带新娘过去医馆。更何况,她怎知那人就是去取药的。”
宫惊角说得不无道理,宫远徵那会儿也不知道还有人进入医馆,毕竟只是取药的话,医馆里的人只需向宫远徵报请就可。
宫远徵恍然想起上官浅在宫尚角那一副大方模样,勾起的嘴角不免有了些戏谑和愤懑。
宫远徵“破绽百出,还恬不知耻地在哥哥跟前晃。”
宫远徵“虽然话夸得一点儿没错。”
宫惊角低下头,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握着拳头捂着嘴角。
所有人的目光,也因为宫惊角的反应都落在了,宫惊角和宫远徵身上。宫惊角瞥见宫远徵红透的耳根,宫远徵就要抬起手把宫惊角拉住,却被宫惊角反拦住。
宫惊角“抱歉了诸位,想起了一些幼年趣事。子羽哥哥请继续。”
说着,宫惊角又压低了声音。
宫惊角“只怕,她会留在角宫。你可小心点。”
宫远徵“她可没你危险。”
宫远徵努了努嘴,宫惊角有些恍然,想起宫尚角曾跟她们说过的一句。
宫尚角“漂亮的女人最危险。”
宫子羽站在中央,义正言辞又逻辑严谨。他从宫门的规矩开始,药物和武器都不被允许带入旧尘山谷。
且不说,上官浅的茶叶是不是随嫁妆一块儿送来的,就说那治好云为衫红疹的药膏,无论带进来的目的如何,都是可疑的。
宫子羽“药膏呢?怎么带进来的?”
上官浅“贴身……贴身带进来的。”
上官浅说得可怜兮兮,语气也有些哽咽。她把目光落在了宫惊角身上。
都说女人最能体谅女人,宫惊角自然清楚上官浅的目的。只是,宫惊角无法信任山谷之外的人。
她只勾着唇,慢条斯理地站到上官浅面前。
宫惊角“上官姑娘那儿还有剩下的药膏吧?可否交于我。远徵哥哥定能检测药膏中的成分,药膏无害自然皆大欢喜,但,一旦有令人惊喜的发现,届时,还请上官姑娘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