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杨柳,一片原野之上,少年正附身擦拭剑身,眉眼间都是专注,他身后的少女手中一根细线,纸鸢扬的极高,恍若踏至浮云之上。
远处有人身骑白马而至,鲜衣怒马少年郎,他到两人面前停下,笑的灿烂。
许元白喂,你们也太不给我二哥面子了,他在府中设宴为款待你二人,你们居然在此偷闲。
宫远徵泰然自若的收起剑来,往身后的树上一靠,语气平平。
宫远徵那是他在为自己邀功,与我二人有何干系。
虽然贼是宫远徵抓到的,内功心法用的是沈不眠的,但是抓到人的,是许道然,几人心知肚明,也不多言。
只不过既然不是他们二人的功劳,去了又能做什么,不过是空跑一趟。
沈不眠多的是不服气,只不过也还是忍了下来,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这结果也不是他们二人能够改变的。
沈不眠你既喜欢热闹,又来寻我们做什么。
沈不眠不高兴,很明显,许元白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
许元白此事二哥的确有些过分。
沈不眠抬起手打断他的话。
沈不眠此言差矣,不是有些,是特别过分。
许元白噎了一下,默默低下头,宫远徵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沈不眠,觉得有些好笑。
宫远徵说这么直白做什么,三王爷多为难。
两人语气中夹枪带炮的,绕是许元白这等脸皮厚的家伙也被说的不好意思,撇了撇嘴,从马上跳下来,一手牵着马,一手从马背上拿了样东西下来。
许元白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沈不眠看了宫远徵一眼,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不过依照宫远徵的性格,应该不会说实话,沈不眠索性就不说话了。
宫远徵也在想要不要说实话,毕竟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没必要实话实说。
宫远徵回济世堂。
许元白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幽怨起来。
许元白跟我说实话就那么难吗?我问过曲掌柜,你们俩,已经从济世堂离开了。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没料到许元白居然会去打听这种小事。
许元白我来时瞧见了路边栓的马,那是你们的吧?
沈不眠眨巴眨巴眼,骗不过去了。
索性点了头。
沈不眠我们要离开天盛了。
许元白那你们去哪儿?
沈不眠放开手,任手中的纸鸢往高处而去,她笑的真诚,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告诉了许元白答案。
沈不眠江湖。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天下之大,也总有想去的地方,看着这一切,后山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觉得遗憾,转念一想,又不能离开,唯有心中的念想被深埋,无法言说。
雪公子这个回答,我还挺喜欢的。
剧情的走向是几人没料到的,比如,许道然那样不重名利之人,居然抢了功劳,宫远徵跟沈不眠只能做影子,注定被掩埋。
宫尚角那个许道然,不可轻视。
云为衫看进去了。
云为衫所以他们二人才选择离开,身居庙堂,必然会被利用。
偏偏,两个人都没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