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到了第九日,就在沈不眠即将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向掌柜的告了假,掌柜的也不知道他们俩在做什么,但是说到底现在的生意都亏了这个寒鸦拾,他不可能不留情面的。
宫远徵今日难得的穿了身青衣,他平时都穿玄色衣衫,沈不眠眼皮转了转,转过身进了里屋。
宫远徵看着沈不眠同色系款式相近的衣服,挑了挑眉,有些暗爽怎么回事,清了清嗓子,宫远徵跨出一步。
宫远徵走吧。
两人在两日前又去了一趟,那些有防备的,直接去都懒得去,选了几个心大的,随便拿了些东西。
总之就是有事没事刷个脸,别让人忘了他们这号人物。
说来奇怪,许道然似乎对盗皇陵这件事情不太上心,毕竟这都到了最后一日了,又能有多大成效呢?
今日天气不错,天朗气清,风吹柳动,是个闲话叙谈的好日子,若是无事可做,携三两好友一起到湖边坐坐,听琴声悠扬,望飞鸟成群。
天盛其实绝对算得上一个好地方,远离江湖纷争,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百姓安居乐业。
湖面上的船坊内有琴声乘风而来,婉转悦耳,老者撑着船桨,听着琴声出口成章,念了一句又一句的诗,相得益彰。
从桥下走过,在阳光之下一点点显露出来,正值落花时节,满天花瓣随风舞动,偶尔有几支枝桠长的低,压在水面上,别有一番风味。
少年人站在阁楼之上,朝着底下的人招手,笑意盈盈。
许元白好巧啊二位!
宫远徵眼皮都没抬,听这声音跟凑热闹的语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只是沈不眠抬头,兴许是心情好罢,还冲着他招手,那人笑的更灿烂了。
有些碍眼。
宫远徵抬手帮沈不眠挡住了太阳,不温不热的吐出两个字来。
宫远徵刺眼。
沈不眠故作理解的点了头,其实吧,似乎也没有很刺眼,这几天阳光不晒人。
沈不眠那我们去哪儿?
宫远徵楼上那蠢货看见了吗?
宫远徵说的毫不留情,这毒舌且目中无人的态度沈不眠已经很习惯了,她打招呼了,宫远徵也看见了,可是他还是得骂一句。
随意吧,反正区别不大。
沈不眠看到了。
宫远徵就去那儿。
沈不眠有点怀疑的问了一句。
沈不眠找许元白?
说实话,别人的话找许元白是绝对可行的,但是这人不可能,因为他眼光极高,自来都看不上有些纨绔的人。
听这个问题宫远徵就跟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嘴角歪了一下,给出了确切答案?
宫远徵怎么可能,我找的许道然。
宫远徵至于他,保不齐就是个爱看热闹的。
沈不眠摸了摸下巴,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毕竟两人相识就是因为看热闹。
沈不眠他是真爱看。
大概是这个王爷实在当的太过无趣了,毕竟,武有许元弘,文有许道然,这么看,这人压力还是有些大的。
宫远徵别啰嗦了,走吧。
宫远徵当着许元白的面牵了沈不眠的手,疾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