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眠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沈不眠对啊,第一次见面,你不是说我像狗。
宫远徵无奈解释。
宫远徵不是你像,是你的眼睛很像。
沈不眠静默了两秒,最后,无语的眨了眨眼问他。
沈不眠所以,区别在哪儿?
宫远徵你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并不像,只是这双眼睛,我总觉得一模一样。
沈不眠明知故问。
沈不眠那狗后来如何了?
宫远徵如鲠在喉,九年前的事情他并不经常想起,毕竟于他而言那只狗再特殊,也只是个畜生而已,并不值得他所挂心。
冬雪初融,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透露着些许暖意,春三月,天气也应当放晴了,只不过宫门的天气自来差劲。
宫远徵手撑在围栏上,从掌心传来一些凉意,他低头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浊气。
麻烦的家伙终于走了,又弱又没用,什么时候都是拖后腿的存在。
所以等到意料之外的事物再次出现,宫远徵气的不轻,当夜就给它喝下了毒药,致死的,可第二日见到它,它居然没死,活了下来。
玩心大发,又或者说,有了新的目标,宫远徵想知道,它不怕毒,最后能够怎么死。
从那天起,这只狗狗有了新的身份,宫远徵的药人,不对,确切来说,是药狗。
疯的,是宫远徵,毒的,是狗,他也是疯子,沈不眠从那时候就知道了。
试药试到最后,先瞎后死,前面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它的死做铺垫而已。
宫远徵抬了一下眼皮。
宫远徵死了。
天空中突然传来鸟啼,从枝头飞远,沈不眠笑容僵了一下,她以为,宫远徵会说其他的,没想到居然实话实说了。
沈不眠怎么死的?
这一次总不能还说实话吧?
就在沈不眠这么想的时候,宫远徵再一次开口。
宫远徵我毒死的。
沈不眠为什么?
沈不眠毫不犹豫的问出口,这也是她当年就想问的,宫远徵这厮,那么小的年纪怎么能那么狠。
宫远徵因为它实在太不听话了。
宫远徵既然知道我故意弄丢他,就不应该回来。
宫远徵它不知道,它吃下的每一顿饭,我都放了砒霜。
沈不眠一听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就掐人中了,这么久,她居然毫不知情,每次吃饭都吃的格外香甜。
不过没发现也是有点原因在的,沈不眠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
沈不眠砒霜剧毒,按理来说,服下一点它就应该死了。
宫远徵盯着沈不眠眼睛,从前只觉得像,可现在,他居然有一瞬间的怔然,忽略二者一模一样。
宫远徵我也奇怪,它回来以后,我明明就给它喂了砒霜,没死之后才被我当成了药罐子。
闻言,沈不眠错愕的后退了半步,咬了咬牙,她觉得,面前的人自己从未看清过,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沈不眠怕他,也一直一样。
沈不眠那也是条命。
宫远徵后来想起过它,只不过好像已经模糊了很多,在沈不眠出现之后才频繁的想起来罢了。
宫远徵看她,想说什么,张口,到底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