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漆黑一片,冷风从墙的缝隙处灌进来
郑南衣被绑在架子上,精疲力尽的垂着头,此时此刻,她的脸毫无血色,气息奄奄
门外有响动传来,郑南衣虚弱的睁开双眼
一个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不知是何人,沿路的守卫都不见了
随即,忽明忽暗的火光落在郑南衣脸上,她强装镇定,但被绑住的双手用力挣扎着发出颤抖的声音
那人越走越近,火光也把她惊恐的面容越照越亮
“啊啊啊啊…”
刺耳的惨叫声过后,一切重归黑暗
宫远徵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郑南衣,眼神中只有失落与无趣感
将手中的利器扔去后,叹气道
宫远徵我还以为无峰刺客多大能耐呢,死的如此快
宫远徵欸,真是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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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从梦中惊醒,床榻吱嘎一声,他坐了起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紫衣此刻正站在窗边,转过身,眼里深情款款
“夜里下了点霜,我怕你冻着,正想把窗户关上”
她刚准备拿下窗撑,就看到一队人马从底下街道上路过,看方向是准备出山谷。踢踏出不小动静,让她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紫衣小声念叨
“马上大婚了……这时候还要出去?”
宫子羽缓了缓气,觉得奇怪
宫子羽谁要出去啊?
那队伍浩浩荡荡的,排场甚大,为首那人巍然坐于马上,宫门里还会有谁如此行事
于是紫衣回答道
“宫尚角,宫二先生”
宫子羽垂眸,有些好没气的说
宫子羽管他呢
昨日还将阿吟扣留在角宫之中,说是有事说,可是什么事情会说一晚上呢!
宫尚角就是不怀好意,刻意为之的
真的是气死宫子羽了
紫衣走回来,往火盆里添加了些炭火,还在房间里盘旋的冷意这才让宫子羽觉得发寒,他起身坐在床沿,没有说话。
他本身就是着衣而睡,睡的并不深
紫衣察觉出他心情不好,想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便说
“你啊……总是和执刃大人争锋相对,一对亲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每次两父子一吵架,宫子羽就会跑到这里,然后露出这幅表情
宫子羽没回答她,只是烤火暖和着
宫子羽我方才梦见我娘了…
“那一定是个好梦了”
宫子羽人们都说梦是反的,越美的梦,醒来后越让人难过
紫衣不解
“为何?”
宫子羽所以之所以是梦,就代表你“得不到”或者“已失去”
他的梦中是比这还冷的雪天,母亲的背影总是离他忽远忽近的,她撑着一把伞,站在羽宫白雪皑皑的庭院中
孤独的等待着什么
而阿吟有些也会这样,和母亲很像
宫子羽叹道
宫子羽我只能在梦里见到我娘,所以美梦噩梦没什么区别
他羡慕那些从小有娘亲的人,他不受娘亲的待见,而阿吟从小被母亲抛弃,却也是被娘亲的家人呵护着
不如他,受欺负了娘亲不管,也只有父亲会管自己
他想与宫之吟亲近些,可是宫之吟却对他十分恭敬,有着看不出的一种隔阂来
茗雾姬时常劝他,这只是她在江南老家没回来过,自然不熟悉的
可是…他真的想让阿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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