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自由

延陵青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这么做吗？

延陵青与太阴刢相对而立，面色皆为凝重。

太阴刢我又何时有过选择的余地？

延陵青我自问这么多年来待你不薄，即使你原本是无峰之人，那区区半月之蝇可奈何不了你，为何还要出卖同族？

太阴刢我的姐姐，是雾姬。

太阴刢就用我的命，来换我姐姐的自由。

延陵青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我不是你的姐姐？那些同族也抵不过雾姬这生死未明的只言片语？

太阴刢抵不过。

太阴刢我的姐姐，本该徜徉于阳光之下，而不是在这黑暗中瑀瑀独行。

延陵青鸦雀成群，孤鹰在天。寒冬凛冽，黑鸦向春。

延陵青你是寒鸦玖。

太阴刢没错。

太阴刢但是姐姐，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弟弟，当年为什么看不出来我的破绽呢？

延陵青我是你的姐姐，也不是你的姐姐。

延陵青原本的太阴翎葬身于那年飞雪之下，而我新生于春暖之时。

延陵青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太阴刢双手略微颤抖，似乎难以承受此时的冲击。

太阴刢呵，我也不是他，也不必为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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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 角宫

宫尚角与宫远徵相对而坐。

宫尚角怎么了？

宫远徵我在药房撞到了云为衫，抓她制毒抓了个现行。

宫远徵结果宫子羽在我面前耍执刃的威风，生生把她带走了。

宫尚角云为衫制毒？这就忍不住了？

宫远徵我看了她的药渣，山栀，冬虫琥珀，煎煮时还配了朱砂和硝石，这分明就是要配极寒的至阴之毒啊。

宫尚角都煮成黑乎乎一团药渣了，你还能看得分明原先的药材。

宫远徵哥，别人当然分不清楚，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宫尚角宫子羽，知道云为衫在配置毒药吗？

宫远徵那个蠢货，不知道也会说知道。哥你是没看见他护着云为衫那个样子。

宫尚角云为衫，在帮宫子羽过第一关的寒冰池。

宫远徵寒冰池？这又是什么？

宫尚角寒冰莲池，是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宫远徵哥，按照宫门规矩，你好像不应该透露给我的吧。

宫尚角你犯的宫门家规还少吗？而且，我好像也没透露什么。

宫远徵哥对我真好。哥，这寒冰池，是什么来头？听起来有些神秘。

宫尚角这你就别打听了。等你成年弱冠，去后山试炼闯关之时，自然知道。

宫远徵简单，我肯定不会像宫子羽那个废物困在里面三四天都出不来。

宫远徵自信的笑容刺痛了宫尚角。

宫尚角我当时在里面困了十二天。

宫远徵尬笑一下，转手开始倒茶。

宫远徵哥，不过我又不想做这个执刃，这后山试炼，不去也罢。

宫尚角你必须去，要想日后不被人欺负，你就得去。

宫远徵听哥的。对了哥，这云为衫，配药的药方非常复杂，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掌握。她既不是黎溪镇的云家小姐，在无峰之中，想必地位也不会低。

宫尚角只是她如今身份没有什么破绽，加上宫子羽死命护她，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动她分毫。不过，这冬日里霜寒露重，夜路走多了，也难保不会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