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只是缓缓将手搭上那人的腕。
细虚两脉清晰,略有浮脉之状,为气血亏损,伴有高热。
“还好,只是失血过多,少许内伤。只是,如有高热,凶多吉少。”宫远徵快速下了决断。
宫尚角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复而又紧张起来:“远徵,辛苦你亲自下方子。”,宫尚角郑重地看向宫远徵,“其他人我不放心。”
宫远徵略感苦涩,明明哥哥的眼神中充斥着信任,可是,他为何还是感到一阵心寒。
朗弟弟的存在,仅仅是存在,就已经让他嫉妒至此了吗?
宫尚角亲自一路抱着来到了徵宫,将其小心放在床上,又跟着宫远徵熬好了药,亲手喂下,才来到宫远徵房中落座。
“哥,查验过了吗?”宫远徵心知宫尚角如此激动必是已经验过,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九成。”宫尚角沉声回道。“那么就恭喜哥哥,找回朗弟弟了。”宫远徵为宫尚角倒了一杯茶,自己也饮下一杯,这平日清爽回甘的茶水,此刻却苦如黄连。朗弟弟果真回来了,那么,又会发生什么改变呢?自己,在哥哥的心中,又是什么位置?
“不过我有一事不解,”宫尚角方才喂药之时,发现那人的脖颈间有一道轻微内力摩擦出的痕迹。熟悉的内力,不由得令宫尚角生出疑惑。“他身上有一丝延陵青的内力。”
“相必是延陵姑娘护送他离开时沾染的吧。”宫远徵不疑有他。
“不,那是杀招的起势。”宫尚角久经沙场,自然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什么,”宫远徵手中的茶水都撒了一半,震惊地看向宫尚角。“延陵姑娘会对他动手?即使真的动手,又为何动了杀意?”
“我们还并未了解过他在太阴氏,又是何种身份。如今,尚且不好判断。”宫尚角先前的欣喜也为这一意外所打断。
“可延陵姑娘,又去了哪里?”宫远徵想起被偷走的傀儡,这下茶杯瞬间尸骨无存。“假若内力是真,那么傀儡,又用于何处?”宫远徵将他的发现悉数告知宫尚角。
“或许,这是金蝉脱壳。”宫尚角虽想不到如果是自己将如何实现,但若是延陵青,她从来都是创造奇迹之人,对她来说,这不难。
“哥你是说她亲自回了太阴氏,但最后用傀儡脱了身。可傀儡放于何处,又如何偷梁换柱。那个傀儡即使是人皮做的又如何,高手一眼即可分辨,更何况是先前接触过的熟人。”宫远徵绞尽脑汁,也不知这是何种技巧。
“相必,这是太阴氏的祖传秘术之一,混淆术。可以起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宫尚角从记忆中找出应对之法,“但她现在在哪,就不好说了。”
“这…如若他与延陵青相互攻击,我刚试探过他的实力,胜者必然是延陵青。但如今出现在这里的却是他,相必出现了第三个人。”宫远徵分析起形势也不含糊,“可他真的是朗弟弟吗?”
“那个伤疤除我以外从无人知晓,身份或许真实。”宫尚角为宫远徵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