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都是她

只是还未站起便又跌了回去，瞬时呕出一摊血。

宫远徵看着地上的血，怔愣一瞬，面色苍白的看着黎沉月。

宫远徵“我这是怎么了。”

月公子“受伤很重。”

月公子“若是没有出云重连，会死。”

黎沉月轻描淡写，把残酷的事实告诉面前的人，于他而言，除了月长老和黎鹤清，旁人的生死，于他而言，只是看过便罢的事，宫远徵瞳孔微晃，而后失神的垂眸。

宫远徵“没有其他办法了是吗。”

黎沉月点点头，似是给他判了死刑。

宫远徵“这件事，你告诉黎鹤清了吗？”

黎沉月默了默，选择了撒谎，他想试试宫远徵，他潜意识在因为黎鹤清为了宫远徵放弃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值。

月公子“没有。”

宫远徵突然松了口气道

宫远徵“那就好，别告诉她。”

宫远徵“我其实还培育了一株出云重莲。”

宫远徵“打算给黎鹤清配寒毒的解药。”

宫远徵“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千方百计把出云重莲给我的。”

黎沉月波澜不惊的眼底，终于漾起一丝情绪，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月公子“那你呢，你怎么办。”

宫远徵牵了牵唇角。

宫远徵“先前命悬一线的时候，我在想，我要是死了，黎鹤清怎么办。”

宫远徵“后来黎鹤清被关在地牢的时候，我在想，若是黎鹤清就这么死了，我的将来该是什么样。”

宫远徵“我思来想去，也无法做出假设。”

宫远徵“而今选择摆在我面前，我才发现，根本无需假设，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让她活着。”

宫远徵“我舍不得死，是因为舍不得她，我舍不得她死，是因为爱她。”

宫远徵“所有假设的答案都是她。”

月公子“即便寒毒是否危及她性命还未可知，即便如今你比她更需要出云重莲，你也一意孤行要给她吗。”

宫远徵“我不知道这寒毒何时会要了她的命，我不敢冒险。”

黎沉月眸色沉沉，突然想起黎鹤清中的蛊，狠狠闭了闭眼，他怎么忘了，出云重莲，可医百病，如何不能治蛊，这是黎鹤清唯一的机会。

他犹豫了好半晌，终究没能开这个口。

出于私心，他想救黎鹤清。

可他不止是黎沉月，更是宫门长老，宫远徵作为一宫之主，他的命，比黎鹤清的命，重的多。

所以，他按照黎鹤清要求，对她的病，闭口不提。

黎鹤清在雪宫幽幽转醒，睁眼便看见坐在床边的雪重子。

雪重子满面寒霜，神色冷的骇人。

雪重子“同生蛊。”

雪重子“黎鹤清，你真的越来越能耐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

黎鹤清未正面回答，转而问道

黎鹤清“无量流火拿回来了吗。”

雪重子“嗯。”

黎鹤清“宫唤羽呢。”

雪重子“死了。”

黎鹤清如释重负，心底一下轻松起来。

黎鹤清“如此，我也算不辱使命了。”

雪重子听着黎鹤清的话，却是不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