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忆着当时的话,同黎鹤清的诉说逐渐重合。
黎鹤清“你说,你爹娘都不在了,没有功夫傍身,他们会欺负你的。”
黎鹤清“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黎鹤清“所以雪重子再起从内部剿灭无锋的心思的时候。”
黎鹤清“我去了。”
宫远徵眼皮微跳,原来,在那么早之前,他们的缘分纠葛便已注定下来。
黎鹤清“我不知你是否得了庇护,不知你是否在受欺负,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把我能探听到的消息,想方设法的传给雪重子,让宫门可做防御准备。”
黎鹤清“无数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想着,无锋在一日,宫门就不得安宁一日。”
黎鹤清若我不能及时传出讯息,无锋如有一日再犯时,宫门防备不及,倒在血泊的就可能是身后再无相护之人的你,所以我不敢,也不想放弃。”
黎鹤清“地牢那日,你问我是不是骗你的,我来不及,也无法同你多做解释。”
黎鹤清“如今我可以真切明白的告诉你。”
黎鹤清“远徵,我历经万难,为你而来。”
黎鹤清“只为你一人而来。”
黎鹤清“这是我剖开了置于你眼前的真心,从不是谎话。”
宫远徵鼻子一酸,将头埋在黎鹤清肩窝,温热的泪滴浸湿了黎鹤清的衣衫,他一遍一遍轻声说着。
宫远徵“对不起。”
可他也不知道在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当日的不信任,还是对不起她这些年因为他年少时一句话受的苦。
他无数次告诉黎鹤清,以后不会让她再受苦,可原来,黎鹤清受苦的源头,一直都是他。
有人为了守护他,在黑暗里踽踽独行了十年。
她从见他起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十年的思量。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怀疑她的时候,她是在伤心,还是在感慨,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如今的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心脏,肆意搅弄,疼的窒息。
黎鹤清拍了拍宫远徵的肩,微微推开他,失笑道。
黎鹤清“怎么又哭了。”
黎鹤清伸手捧着他的脸,在宫远徵唇上轻啄一下道。
黎鹤清“不哭了。”
宫远徵一怔,倒是真的生生止住了泪。
黎鹤清看着宫远徵红着眼呆住的模样,不由发笑。
黎鹤清“远徵,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自责,愧疚,也不是想让你承我什么情。”
黎鹤清“即便当初没有你,我也会去的。”
黎鹤清“这是我的选择,你只是坚定我想法的其中元素之一”
黎鹤清“但我想让你知道。”
黎鹤清“你不用对我们之间这段感情患得患失,我对你所有的好,皆有因由。”
黎鹤清“初见那段时日对你好,是因为,你少时救过我,我感激你,想报恩。”
黎鹤清“后来是因为......”
黎鹤清顿了顿。
而后 轻声开口。
黎鹤清“因为我的情不知所起。”
黎鹤清“因为我爱你。”
黎鹤清“也只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