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十全十美，鱼跃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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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姬夫人“人年纪大了，热闹的地方就不想去了，不看也罢。”

宫尚角“天下之大，自然有清净的地方，雾姬夫人难道不想看看吗？”

话音一转，宫尚角吐露出了这次专门为雾姬夫人准备的条件。

宫尚角“我祝你离开宫门，承诺你一世无忧。”

宫尚角“宫门族人，用不追扰。”

听到这里，宫十鸢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一抖。

杯中的茶因为她心情的激荡，而向外泼出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她的手背处，很快便红了起来。

宫尚角和宫远徵同时看了她一眼，她只是垂眸不语。

离开宫门吗？说实话她曾经想过，宫门待久了，其中的束缚愈加深重，有时候她也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远在先前，还住徵宫时，她便会常常坐在院中，看着天空中飞旋的鸟儿，自由自在，没有顾虑的样子可真幸福。

被拘在这一方之地，实属难捱。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妄想，她是被宫尚角救出来的，她这条命都是他给的，她离不开的，这是她为了活下来，所做出的承诺。

雾姬夫人“宫子羽的身世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宫尚角“他的身世对我来说不重要，但他如果要做这个执刃，我就必须调查清楚。”

宫尚角“时间久远，需要仔细回忆，若是雾姬夫人想起了什么，随时来找我。”

话落，宫尚角和宫远徵便起了身，准备离去，她也跟着站起身。

她落在最后面，正欲关门时，雾姬夫人抬头，眸光直直看着她，带着严厉的询问意味。

雾姬夫人“他们对子羽的态度，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质问吗？宫十鸢想应该是的。

她与宫紫商关系好，和宫子羽也尚可，可宫尚角和宫远徵才是她的主子。

宫十鸢“哪有人前行的步伐是一路向上一路平坦的，有时坎坷对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夫人您说对吗？”

宫十鸢“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宫十鸢无辜的扬唇笑了笑，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最讨厌别人质问她了。

转身的瞬间，她眼里的寒意转瞬即逝。

宫尚角和宫远徵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待她走到面前才问她刚才雾姬夫人叫住她做什么。

宫十鸢“她问我对于你们二人针对宫子羽的看法。”

宫尚角“你怎么说。”

宫尚角一顿。

宫尚角“不许说你站着说。”

宫十鸢“我说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沉吟不语。

回去的路上，宫远徵状似无意的询问她，上元灯节很快就要到了，想不想出去。

宫十鸢“想，但不能。”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想，想在再怎么抓心挠肝，她也不会有出去的那一天。

宫门之人，鲜少有出去的。

除了……宫尚角。

下意识抬头看向了宫尚角，宫尚角也正在看着她。

见她看去，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