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红灯警戒,素白的灯笼一盏一盏漫天升起,宫念卿和宫远徵赶到长老院时只见灵堂里众人都换上了白衣。
原本跪坐于灵位前的宫子羽看到宫远徵进门后立刻起身上前抓起他的领口,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做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在做什么!”
“宫子羽!”
宫远徵被激怒,扯开宫子羽的手本能便要动作,宫念卿和宫紫商一人拉住一个总算将两人分开。
“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
“执刃?就他?”
宫念卿听到长老的话也很是意外,
“宫门四大宫主尚未到齐,执刃继位这么重要的事就已经决定了吗”
宫远徵,“荒唐!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
月长老,“宫门初代执刃定下的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死亡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与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念卿,你一向作为角宫执事处理事务,行事最讲规矩,管管你弟弟”
宫念卿知道自己作为宫家血脉外的人不应干涉过多,也没有资格去提出质疑,但——
“月长老,我认为在四宫宫主未参与的情况下确定执刃继位确实不妥”
“宫子羽他凭什么……”
宫念卿按住身旁宫远徵的手臂,又一位长老喊话,“够了!”
“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宫远徵看着殿内除他和姐姐之外都是一条线的人嘲讽地笑,强忍眼眶中的泪水,握住宫念卿的手腕转身离开。
终于回到徵宫,青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打湿了胸襟的衣衫。
宫念卿坐在他身旁,拿出绣帕给他擦拭着。
“姐姐,他们都是一条线的,趁哥哥不在…”
宫远徵说到一半突然回过神来没有再继续,小心地观察着宫念卿的神色,他知道姐姐作为非宫家血脉能做角宫的执事有多难,有很多事情她都是不便也不能参与的…
宫念卿给青年擦干了眼泪,将绣帕叠好,看着窗外的一方夜**然提起一句,
“如果朗弟弟还活着就好了”
宫远徵身体一怔,语调里带了颤抖,
“怎么…突然提起朗弟弟”
宫念卿转头就看见刚刚平复下来情绪的青年又流了满脸的泪水,轻叹一口气,拿着绣帕覆上面颊的手掌被青年抓住,映着窗外的月光,宫远徵眼里沉着化不开的墨色,闪烁着偏执的光,
“姐姐想到了什么”